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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雍给陛下的寿礼,陛下赏了我十块。”
幕席筠愣了一瞬,随即一把将那包黄纸夺了过来,小心地捧在鼻下用力嗅了嗅,脸上顿时绽放出了浓浓的喜色。
“多少年的?”
男人看着金花魁陶醉的神情和翕动的鼻翼,心情舒适。
“百年。”他轻声道。
幕席筠的神情猛地一凝,随即喜色愈浓,眼角笑得向上翘起。
曰:碧游子游历青丘,为雍门国主之貌所醉,故作心字香献之。所谓心字香者,以素馨茉莉半开者著净器中,以沉香薄劈层层相间,密封之,日一易,不待花蔫,花过香成。以香末萦篆成心字,故曰心字香。
制作所用的沉香,十年期是最起码的要求,市面上流通的几乎都是此种,属于下品。她先前点燃的那饼,也属下品之列。
而百年沉香所作的心字香,是为上品。
幕席筠听闻,上品之上,还有一种千年沉香所作的极品,当然,并没有人见过实物。
碧游子当年向雍门国主求爱不得,可雍门国主却是颇为喜爱地收下了他的心字香。
而碧游子,则是失意地继续南游,渡芜江的时候作了一首——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随后便抛却了对雍门国主的念想。
他在江南结识了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友人,其人才赋绝佳,却无人赏识,碧游子颇为叹惋,便作了一首赠予对方,这首词正是幕席筠挂在东墙上的那副的配词。
词中一语双关,在相思的基础上,又给心字香赋予了一层友情的含义。自此,心字香开始名声大噪,渐渐成为上流阶级的奢侈品。
“而且,据说这是碧游子当年献给雍门国主的那一批心字香。”那个体格魁梧的男人又笑着添了一句。
金花魁闻言,瞳孔骤然一缩,随即手往怀里一拉,急忙将那黄纸包揽在怀里,生怕男人抢夺回去似的。
“当真?”她有些不相信,激动地望着男人。
“如何骗你?香饼上还刻着‘裕’字。”
幕席筠当即将那纸包掀开一丝,果真在那香饼一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古篆——“裕”。
碧游子是成名之后的子号,其人本名李裕,出生于荆南国,以辞赋冠绝天下,关于他的本名,知晓的人并不多。
幕席筠作为他的忠实拥趸,自然也是知晓的。
她急忙起身,把纸包放进了自己珍藏心字香的小木匣里。
沉吟半响,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当即把木匣里原先剩余的几饼下品心字香倒了出来,随后才郑重其事地将男人赠予的黄纸包放进那精巧的木匣中。
做完这些,她才回到酒案旁,陪男人共饮了几杯晨焰酒。晨焰性辣,几杯下肚,男人浑身便出了一身细汗,便将狐白裘也褪了下来放在案边。
“你又如何得知我今日要来?”男人放下酒杯,忽然问道。
此时窗外的街道上,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掠过,幕席筠顿时偏头看向木窗的方向。
“我又不是瞽目老太,那些各色衣甲的兵卒从昨日清晨起开始便往来奔驰,扰得我一整夜都没有好的睡眠。”
“是又起战事了吧?”她忽然扭头问道。
男人并不忌讳,轻点了下脑袋。
“又是你领兵?”
男人没有迟疑,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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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