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开来，“此子格局太小，日后难成大器。”

观看这段梦境的仰邪愁突然涌上一股熟悉之感，细一想，这不就是今天双锤对林青玄说的话吗，原来也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自己竟然忘了。

仰邪愁的性子是年少时便被师父惯出来的，闻言，虽知不能于长辈不敬，但又不忍心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年少的仰邪愁睁着大眼睛，装作一副求解的模样，“难成大器？那是不是还有成大器的可能？”

梦外的仰邪愁“啧！”了一声，自己小时候竟有这么大的眼睛，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呢。

师父看着太乙真人不言语，太乙真人发出“呵——”的哑笑。

“倒是贫道冒犯了，确实，难成大器，又不是不能成大器。你若日后能改了性子……”太乙真人没有说下去。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仰邪愁醒来，对着墙壁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怀清羽似乎是感受到了，问道“怎么了？”

仰邪愁没有回答，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是格局，怎样才算是大格局？”

怀清羽以为仰邪愁还在想今天林青玄的事，虽奇怪，但仍是仔细思考着。约摸有了一炷香那么久，怀清羽像是终于想通了，但又好像想通了是多么有压力的一件事一般，语气平缓，平缓到有些压抑。

“格，格致。局，棋局。格局，或许便是心里能容纳的事物。一个心怀天下的乞人怕是比一个纵横花酒的浪子有格局。”听着怀清羽的语气，仰邪愁笑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这么压抑是怎么。”

怀清羽这点是真的可爱，你问她的事情她会很认真地去想。反观仰邪愁，简直是反面的模板。

怀清羽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猛地一想，不对，差点又被这厮撇开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你觉得……征服怎么样？会不会很有趣。”仰邪愁说道。

“这件事你中午已经说过了。”只是现在好像比中午多了一丝坚定。

只是，现在说来何意？坚定又从何而来？根据刚才仰邪愁的问题推测，八成与格局此有关。

怀清羽有些头疼，仰邪愁总是把话不说全的，总是让你去猜，每次思考仰邪愁话中的意思就够受的。

仰邪愁确实比中午多了一丝坚定，不因为别的，不争馒头争口气，就凭刚才的梦，自己总得有个大格局给那太乙真人瞧瞧。

建怀清羽还在思考，仰邪愁探出了手去，顺着腰楼主了怀清羽，“乖，睡觉，不要妄测天机。”

怀清羽对仰邪愁瞎说话的毛病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性，也就不再去想。

再说了，腰间游走的双手也不由她去想其他事物。

感受着怀清羽的症状，仰邪愁吸了一口气，“乖，别闹。”

“我并不觉得是我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