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身旁荡漾的水波，是看客的心跳。

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话，我会以为她是一个淑女，但是她的说话语气与她这份脱俗的气质完全不符！

王钰的生机越来越弱了，我甚至都听不到她的呼吸了。

李师师放下陈大喵，一溜烟地钻进了王钰的身体里。

过了几分钟，王钰，啊不，李师师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特么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吧？身上尸气的味道怎么那么重！”

李师师捂着鼻子，一把将我推得老远。

“我特么昨晚总共就接触了两个死人，哪有那么难闻的味道？”

我还就不信了，我自己闻着还可以啊，没那么夸张啊！

“难道，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你身上沾了煞气么？”

“这还用你说？！昨晚差点被一个尸煞搞死，沾上点煞气又不会死人的！”

她一脚踹了过来，大骂道：“既然死不了人，那就离老娘远点，臭死了，别影响我买东西！”

我尼玛！传说中的那个才情过人，知书达理的李师师，竟然这般粗鲁！

果然真人不能貌相，史书不能全信！

我在自己身上使劲儿嗅了嗅，觉得还可以啊，不过我洗澡的时候，还是认认真真地把全身打满了肥皂泡沫，为的就是个清爽。

“哎……！”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师师正坐在沙发上叹气。

她一只手轻抚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说：“这姑娘也怪可怜的。”

废话！

“你帮我把那道结界破了之后，我进出自如，其实还是那画里住着舒服，可是我不忍心看着这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

“你确定不是鸠占鹊巢，霸占人家身体？”

李师师白了我一眼，不多作争辩。

其实我也了然，王钰缺个完整的魂魄，李师师缺个肉身，她俩这样互相依存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完全之策。

至少保住了王钰的肉身，还能让李师师的魂魄有地可栖。

“我都九百年没有待过肉身了，现在如今待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好不习惯的说。”

她的眼神有点黯淡，抬头望着墙上的《白练春居图》，望得出神，眼里渐渐生出了光彩。

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样，灵动的，只剩她嘴角轻轻勾起的那一抹笑容，蜜意无限。

野史上说，李师师才情过人，引得大批地位显赫的文人倾慕，就连宋徽宗赵佶都被她给迷住了。

正史上说的不见得就是真的，而野史往往就是为了踢爆真相而存在的。

或真或假，只从她望着赵佶的那幅画，真情流露眼神当中，我便了然了。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这世上最安静、最美好的女子吧。

我一句话，破话了当前宁静的氛围：“北宋灭亡之后的历史看完了没有？”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看到她带着杀气的眼神，我立马不敢做声了。

“别跟我哪壶不提开哪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靖康之乱，发生的有些蹊跷，绝对不是像史书上写的，带有必然性！”

“那还带有偶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