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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取消这个绕过政事堂的另类的递折的通道,很多重臣都闹过,御史台也不断的进谏,但是赵頊不为所动,
不要看赵頊在历任大宋皇帝中少有的瘦弱,更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完全不像健壮勇武的太宗的后裔,其实他极为执拗,认准了就一条路走下去。
在他看来,大宋积弊百年,政事堂历任宰辅以及朝臣都有极大的罪责,他们最后成了维护现有弊端丛生,朽坏官宦制度的维护者,和历任君主对着干,限制了君主的励精图治,动辄就是祖宗之法不可变。
比如韩琦、文彦博、欧阳修、富弼等人,尤其是后三者近年来政事不修,只专心一件事,就是和他的新政对着干,他们聚集在洛阳成为顽固势力的领头人唤作什么洛党。
偏偏他这个官家还动不得他们,刑不上士大夫啊,有宋以来对文官过于优容,让他们太过猖狂,但是赵頊也无可奈何,他执意推行新政,已经和天下间很多的官员士人为敌,名声已然不佳,更加不能对这些所谓的臣子动手,那会让人抨击他失去了帝王的气度。
就是宰相王珪之流也是阳奉阴违,骑墙中立,这个他是一清二楚,但是为了掣肘新党过于激烈的手段,这样的人明知道不合适也得留着。
朝廷上新党旧党党争不断,相互推诿攻击,很多呈上来的折子相互冲突,让他茫茫然如在迷雾中,怎能判知事情原委。
所以保持御药院、内东门司和外臣以及各处走马承受公事的联系,从这里收取各地的密折就十分必要里,最起码这里面的大部分的奏报是真实的,他们和朝臣和各处外臣的奏折的异同,能让他立即发现不妥之处,也让那些大臣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结伙欺蒙于他。
今日他把沈括的折子看的很重,原因在于这是沈括第一次从走马承受公事这个路子递上了密折,表明沈括的转变,终于全面倒向了他这个皇上,以皇上的家臣自居,而不是自诩为士大夫的一员了,这是一个真正臣服的信号,这点让赵頊很欣慰,这是他登基以来对臣子的最大胜利。
再就是能让沈括做出如此的决断,折子里的事情决计小不了。
赵頊打开了折子,他越看越眉头紧皱,最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上,脸上的起色越发的白了,看上去盛怒不已。
一旁的侍候的两个小黄门急忙偷瞥了赵頊几眼,看多了怕被怪责,还得观察最近身子不大好的皇上的状况,否则内都知总管绝不会饶了他们,所以他们也只有偷瞥了。
赵頊盛怒过后平稳了一下心情,重新拿起了折子从头开始再看一遍,他知道自己有浮躁易怒之症,因为告诫自己制怒,十多年来也有小成,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彻底改了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