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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甘肃赴任,正好与身边这位同行。
此人乃西北边军大将折可适,刚在洪德川大败西夏国母梁氏,先是六千人深入敌境,突袭成功,斩首万计,后又设伏以八千人破敌数万,缴获辎重无数,乃历年来对西夏作战最大之胜利。此次奉诏回京述职顺便升职领赏,刚被提拔为环庆路兵马都监兼任宁州知州,恰好受章楶节制。
折可适随章楶送别苏轼,原本有些不太情愿,毕竟往返一趟耗时月余,担心西夏报复前线有失,然章楶恐成永别,硬是拉他这个凯旋之将过来图个吉利,不想被严政的歌声所震撼,按捺不住,想要带回西军,教边卒传唱,以振军威。
严政慨然应允,恰好王诜带着文房四宝,又请他执笔,将歌词记下。四个人边饮酒便学唱,喝到严政五六分醉,曲调也学了五六分会。
章折二人浅尝辄止,王严二人却如牛饮一般。不久,章折先行离开,只剩下王严一少一老两个骚包在萧瑟秋风中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
严政觉得干喝无趣,想起一个段子,便讲给王诜听:“一富家千金年方十六,突发奇想乔装男子入学。先生识破,故意为难,令其当场作词,查验文章及书法功底。此女不疑有它,很快挥毫而成。先生看后笑曰:上半部较丰满、两点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草,且有一个漏洞,水份太大,还是回家再自修两年罢。女不解,着急问:先生何意?先生答:日后再说!”
严政讲完,王诜不解其意,几个仆从却哈哈大笑。
严政以手沾酒在桌上涂鸦,王诜顿悟,笑的前仰后合,咳嗽不止。
王诜不觉解渴,要求再讲,几个仆从也是满脸期待。严政要求他满饮一樽方可,王诜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严政问:“可知前朝李太白妻女之姓名?”
王诜苦思不得其解,严政说饮一樽便说一个,王诜无奈再饮一樽。
严政摇头晃脑吟道:“其妻姓照名香炉,诗中有言:日照香炉生紫烟。”
王诜笑的腹痛,严政又催第四樽,不料王诜聪明至极,大笑道:“其女姓李名紫烟!”
严政佩服,自罚一樽。
如此几番,竟把王诜灌的烂醉,兀自闭目垂涎道:“再,讲一个!”几个仆从也不过瘾,纷纷央求。严政佯怒:“还不送都尉回府!”
他虽有智商碾压的快感,却怅然若失,苏轼一去,自己在这花花世界孑然一身,孤独至此,竟要靠醉酒和荤段子此等庸俗之趣来麻醉自己。
苏轼孤独吗?他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如今他家乡无数,遍地故交。
李太白孤独吗?他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却有杜甫、孟浩然、汪伦等好友无数。
我呢?就像苏轼说的,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活该。
王诜和苏轼,还有那章楶等,俱是截然不同之人,却不影响彼此相知,个个名震天下,我却如那迷途羔羊,梦里焉知身是客,梦醒何堪为路人?呵呵,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呵呵......却道天凉好个秋!
呵呵......严政醉了,他嘟囔着:“大宋,我来也。”咣当一声溜到桌下去了。
几个仆从这才赶紧将王诜搀扶到轿中盖好锦袍,又把严政抬到拉货的骡车安置好,收拾一番,速速回府去也。
这一醉直到次日午后,严政是被饿醒的。恰好王诜过来看他,又唤管事提供了新衣鞋袜,因其无官职,只能穿着白色布衣,纵然如此,也比寻常百姓奢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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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