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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统之事,又是做给谁看......”
薛道衡讽刺的话如针扎一般刺耳,杨广呼哧一下站起身,随手拿起几案上的一方砚台,狠狠朝薛道衡砸去,气得满脸鲜红如血,咆哮怒喝:“薛道衡!你放肆!”
冯良和几名小黄门早就吓得趴在地上,高高撅着屁股浑身发颤,高熲长叹一声闭上眼,薛道衡恍若慷慨赴死般长笑一声,也不管身上袍服被墨汁污染,长躬揖礼然后跪倒,额头触地。
“来人!给朕扒了这老匹夫官服,以白衣之身打入天牢!明日午时,腰斩弃市!”
杨广咬牙切齿地厉吼一声,顿时殿外大步走入两个虎背熊腰的禁卫将士,朝天子揖礼,然后一左一右粗暴地撤掉薛道衡的袍服,露出内里贴身白衫,眼看就要把这位满脸死灰的朝堂老臣拖出大殿。
高熲脸色大变焦急万分,忙拜倒道:“陛下不可啊!玄卿公乃天下名士,三朝老臣,被先皇引为知己之交,陛下也曾向玄卿公讨教文章学问,也算结下几分师徒之谊,万不可如此薄待功臣啊!”
杨广怒容不减,叱道:“谁敢再多言一句,便是与此老匹夫同罪!拖下去!”
扬手一挥,宫禁卫士便要将薛道衡拖出殿外。
高熲浑身泛凉,望着垂垂老矣的老友如死狗般被拖走,痛苦地闭上眼睛。
便在这时,两仪殿门口出现一位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一根洁白拂尘搭在手臂上,恍如神仙中人。
他不经通传,直接跨入大殿之内,值守的卫士对此早已习惯,没有丝毫反应。
两名卫士拖着薛道衡从他身边走过,他忽地伸手拦住:“且慢!”
两名卫士放下薛道衡,拱手恭敬地朝老者行礼,然后转身朝高台上的天子望去。
老者走到皇陛之下,止步,轻摆拂尘微微躬身。
杨广脸色顿时有所缓和,点点头淡淡地道:“先生回来了。冯良,还不快给先生拿一个胡凳过来,没点眼力的憨货~”
冯良一张老脸笑得皱起,如同老菊绽放,连滚带爬小跑着端了一个胡凳过来,谄笑道:“章仇老先生快请坐!您老不知道,您走的这几天,陛下可把奴婢唠叨坏了,一日里不知道要问多少次,老先生何时回来!”
冯良毫不掩饰的讨好献媚倒是打破了两仪殿内的肃杀气氛,杨广笑骂一声重新坐下道:“你这老阉货就不知道在先生面前给朕留点面子!”
冯良公鸭嗓难听地笑了一声,觍着脸道:“奴婢是见陛下和老先生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陛下和老先生谈得高兴,奴婢也就跟着高兴嘛!”
章仇太翼揖礼谢过,四平八稳地端坐在胡凳上,他的位置非常靠近皇陛,就在天子右手边紧挨着。
高熲见章仇太翼顿时激动起来,别人劝不住盛怒之下的天子,整个大兴宫内,或许也就只有这位深受两代杨隋天子信任的方士,和后宫中的萧皇后有可能安抚天子心中怒火。
高熲满眼殷切,章仇太翼却不看他一眼装作不知,抚了抚长白须,微笑道:“陛下,请恕老夫无礼,刚才薛侍郎的话老夫也听见几句,虽说他大胆冒犯天颜,但罪不至死!老夫斗胆,请陛下念在其过往功绩,言语失当却出自一片拳拳赤诚之心,加之年老昏聩,可否免其一死?诚如高公所言,陛下曾经也以诗词文章求教于玄卿公,倘若这般处置了,恐有伤朝臣之心啊!”
章仇太翼温言细语,杨广面色平静地听完,瞥了一眼大殿门口趴在地上,模样狼狈的薛道衡,久久沉吟不语。
高熲非常想附和两句,但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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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