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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景筠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与朝中官员勾结。如此,那还有谁希望角逐储位之争,不择手段豢养军队呢?
欧阳景箫突然睁目,幼时曾听闻父王欧阳训有一同母兄弟,是乾元元年便曾受封乐陵郡公的欧阳谡,可惜早在册封不久,因病去世。留下欧阳景珩与欧阳景顼二子。
可是两人资质平平,均只封了散职留在宫中,未曾分府别居。
景箫觉得局势越来越有意思了,随手端起白皙剔透的白瓷茶盏,釉面像是刚水洗过一样,她正声道:“我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吧。”
洛阳城阊阖门外,抬首望去,朱红与黑色砖瓦筑造的宫墙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欧阳景箫勒马,出示宫牌,城中侍卫立刻放他们进入宫门,而宫门仆射白枫差宫门卫通报皇帝。
白枫向景箫秦荀施礼:“殿下,秦将军。”
景箫笑说:“白大人免礼,陛下近来身体可康健?”
“郡王殿下折煞下官了,还是早些入太极殿面圣吧,陛下正于殿内处理政务,等着您二位呢。”
……
向守卫通报后,二人进入巍峨的太极殿正殿,听守卫说陛下早已在内殿等候。
欧阳信年过五旬,精神还依旧矍铄,他正用笔批阅奏章。
“臣拜见陛下。”两人均行大礼。
欧阳信将笔搁于案几的砚台旁,起身踱步至两人身旁,笑道:“卿请起,此次去徐州离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景箫双手呈上骁骑卫信物:“黎侯私刻兵符,锻造几百铁剑铜器,欲与朝廷抗衡,所幸被秦将军人马制服,黎侯已自尽,但剩余骑兵,臣寻思未尝不可编入征西军,他们精于骑术,可为陛下手中利剑。”
欧阳信点点头,思索片刻,说:“此事倒是可行,征西军许久未与凉国一战,若是增加一支骁勇善战的骑兵,倒可涨些士气。”
景箫拱了拱手:“陛下,臣还有一事通报。”
“但说无妨。”
“臣在边境看见凉国宗室子公孙承熙。”
欧阳信眼眸微眯:“广陵郡王。”
“是。”
欧阳信踱了几步,回身道:“广陵郡王生母是大夏郡主,不知是否与此相关?”
秦荀也回想起此事,他幼年时景箫还未出生,曾有凉国使君来朝发帖,说是凉国最受宠爱的皇子喜得一子,乃当时凉皇之皇孙,生得聪颖灵巧,凉皇大悦,广发请帖于宫中设宴,邀请京中权贵参加。当时凉与阙关系尚好,不时有互通往来。
欧阳景箫低首答道:“陛下,这夏国与未亡之齐国是否有联系。”
欧阳信:“此事朕不知晓,还要问郦儿了。”
欧阳景箫掩去眼里的深意,称是。
欧阳信转而便又提:“此次秦卿平乱有功,又一路组织乡兵扩充兵马,可升二品骠骑将军,统领诸将。”
“阿箫可有属意的职位?”
“臣愿领通直散骑侍郎,请陛下成全。”
【注】
1.通直散骑侍郎:官名。东晋元帝太兴元年使员外散骑侍郎二人与散骑侍郎通员当值,故名。后增至四人,属散骑省。职同散骑侍郎,参平尚书奏事,兼掌侍从、讽谏,地位较高。南朝属集书省,宋以后地位渐低,常授衰老之士,多为加官,不被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