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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回头道:“出家人管这些作甚?”
腊八不同意,喝道:“出家人也可有情!”
“可你没有!”一点情面也不留。
“洒家要不是打小生在寺里,兴许也有。”双目所有的光芒扎进今晚的月色。
“出家人不打诳语。死结给你算过一卦,命中无桃花。”
“呸!那个骗人的道士,那回第一次下山,还用鬼话骗了洒家一坛子酒,一只烧鸡。”想起了往事,一脸气愤的腊八。
老乞丐也笑,道:“后来,你不是结结实实打了他一顿了。几百年前的事了,还不肯忘。”
捏起双拳,大喝了一声,道:“不能忘!还骗洒家说空山有好酒喝,结果洒家跑去一看,只有一座破庙,洒家还在那诵了一年的经!”
只说着,腊八捶打起地面,阵阵作响。老乞丐又笑道:“那一回,你不是把死结吊大槐树上,一直吊了三天,你就坐在树下喝酒吃肉,我们几个的薄面都不给。”
“哈,哈——”腊八终于笑起来,一脸痛快。
老乞丐最后看了眼今晚的月亮,跳起来,往山道上走去,传来他的话语:“走,腊八,上路了。”
腊八还在笑,大麻鞋往地上一震,整个人飞起来,飞得老高。他落下来,笑道:“还有一回,你不知道,洒家跟独眼瞎把死道士扒光了扔赤衍湖里,还守在上面,不让他出来。那一回也痛快。”
“什么缘由?”老乞丐继续走。
腊八一笑:“他咒洒家和独眼瞎命短!”
“那是该打。”
“哈——”又在回响。
走了一段,腊八仰头看月亮,道:“叫花子,再去哪喝酒?”
叫花子好像成了瞎子,双眼闭着,只是赶路:“上回那个瘦和尚的竹叶青,我闻着不错。”
“呦——”腊八看过来,大黑痣也在笑。可叫花子好像有所意料,一直闭着眼睛,腊八道:“终于想回去了?”
“只是喝酒。”叫花子答。
“哈——”腊八又笑,这个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过了几日,大镜湖南边一带,成百上千的难民跪拜不起。
“多谢仙人!”一位妇人哭泣道。
“仙人真是菩萨心肠。”老妇人也哭道。
李玉儿也哭了,七玄山一行人,外加孙火,双手合十,才尽数离去。他们又落在最后了。师父给的丹药也都散尽了。
每逢瘟疫,总这样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这个时候,修道是个美好的存在。
“走了。”倒数第二走的,催了催最后剩下的那道,“师弟。”原来江仁明也会叫显峰一声师弟,且是如此温和。
“大男儿不落泪。”又温和地说上一句。
“我没有!”斩钉截铁般的声音,还有冷冷走过去的一道冰冷的身影。
“还犟。”一下子从倒数第二成了彻底的尾末,江仁明反而陶醉其中,深深嗅了一口,才默然离开。
说到默然,的确如此,被远远地落下,剩着。无人惦念,记起。
北边一些,更北。大镜湖北,灾民被拒城外,流离失所。路过一个大和尚和一个叫花子,叫花子的模样和灾民所差无几。这两人倒是奇怪,大和尚不念经,反而叫花子躺在地上念起不知名的经文。大和尚呢,就在土路上架起大锅,煮起腊八粥。
灾民们饿了好几天了,哪管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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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