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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向他点头,他才把目光收回。月光照在陈旧的树干上,树皮发皱,还有裂痕。小小的手被举起,有些小心,一双手缓缓凑近。
簌簌声更大了,当那双小手贴在发皱的树皮上,整颗树都仿佛在颤抖。李柱子下意识地把手缩回,可很快,这双小手又贴到了树干上。这一回,手没有再离开,轻轻地,手掌滑过树皮,紧紧地抱住了这棵树。
含香树不再动弹,簌簌声没有了,石桥这里又回归方才的安静。香气浓起来,可香气变得很冷,李柱子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没有在意,他笑起来:“神仙爷爷,树香变浓了。”
话音才落,石道那边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柱儿,该回去了,记得跟说书老先生告别。”
李柱子脸上露出笑,还是很甜,喊道:“娘亲,我就来。”
只说完,两手从树干上松开,显得不舍得。小手再次抚过树皮,才转身过来,朝老先生作揖,满脸笑容:“李柱子跟神仙爷爷告辞。”
老先生也是满脸笑,点了点头。笑容散去,李柱子已在石道上,又见他两次回头,这才彻底走去。
树香中方才的冷意同时消去,可那股浓香没有再淡去。老先生也靠近含香树,苍老的手贴在树皮上,树皮静静。老先生抽回手,走出树的影子,到了满月下,回头看了一眼小孩童消失的地方,独自走去石桥那里。
石道上,一位妇人等在这里,粗衣遮不去她的芳容,秀丽端庄,艳若桃李。她是李柱子的娘亲殷雨离,以前生活在香城,后来才去的柱子村。
李柱子从石桥那边过来,离得近了,走变成跑,一下子扑过去。妇人有些失神,冷不惊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笑。李柱子踮起脚,可还是够不着:“娘亲又哭了。”
妇人笑笑,摇了摇头,可李柱子发觉了:“泪痕都还在。”
妇人去擦拭,还是笑笑:“是汗渍。”
李柱子点头,也跟着笑:“爹呢?”
“去沈记林大叔那给你买冰糖葫芦了。”妇人两手环抱过来,带着李柱子一起转了半圈,看向另一条宽些的石道,那里悬着五盏花灯。
“娘,白寞梨花开了吗?”
“开了。”
“是不是很漂亮?”
妇人顿住了,李柱子回过头来,他没去打搅。妇人好一瞬才回过神,笑出来:“很漂亮。”
“冰糖葫芦来了。”花灯那里跑来一道人影,高高瘦瘦。跑得近了,透着质朴的一张脸,轮廓清晰,棱角分明。
李柱子也高兴地蹦跳,大声喊道:“爹,这里,这里,我和娘在这里。”妇人只是笑。
“娘,这一串大的给你。”端详一番自己的糖葫芦,开动了,吃进嘴里又拼命地咬上一通,酸酸甜甜,最后满足地吞下去,“娘每回都只吃两颗。”那他呢?他自己何尝不是?
“娘怕甜。”
“爹就不怕。”一家人哈哈笑着。
香城的城门不会关,满月的日子,泥路被照得清清亮亮。李柱子蹦跳在最前面,糖葫芦下肚,拿下别在腰间的小小短箫,一首新的曲子,慢慢悠悠,有冷清,又有欢喜。
“柱儿,白先生教你新曲子了?”妇人精通音律,琴棋书画,也是没有她不会的。
李柱子停下来,只回过头笑:“不是先生教的,我自己胡乱吹奏。娘亲,像不像含香树?”
妇人也笑起来,轻轻一撞身旁扶着她的大汉:“老实,你说像不像?”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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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