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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圈,又一起坐下:“姐姐,紫云要绑姐姐的头发。”
还没答应,可是肯定会的。小手到了发缕中,一声惊叹,又道:“姐姐的头发好软,像雪絮儿变的。”
雪絮儿全然散下来,被分作几股,蟠曲,缠绕在一起,结了个髻,开心得很:“扭腰,跳着舞的竹子们。”
紫云的芥子中也有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下子倒腾出来十几木盒子的簪子,小手在翻找。难免吃惊,问道:“紫云,你哪来这么多的木簪子?”
乐滋滋地朝她笑,酒窝在盛放:“柱子哥雕的,都是紫云的梦。好看吗?”
点着头,一边说着“好看”,一边捡起其中的两支。舞动着,像盘旋的树藤,在最后,盘绕出了一朵花,好多细小的花瓣,好精致。另一支,没有雕琢,没有弯曲,直直到最后,可簪头处一分为三,像挂下三条尾巴,看不明白。
“姐姐拿的是幽魂草。”开心地翻找着,“找着了,原来藏这里。”
顺着看过去,不是木簪,紫云看过来道:“竹园子中,有棵雾竹不在了,它变的竹簪子,竹花和夜蘑菇。”
“夜蘑菇变的木伞。”她想到了那把木伞。
“对呀,姐姐,它还在吗?”
“在的,一直在。”她笑起来。
一大一小,一长一短,两支竹簪子安静地睡在软软的头发中,一定是个平缓,又幸福的梦。还有头发剩着,木梳子梳呀梳,对称地垂挂两侧,和紫云的一样,可长了许多。紫绸带小小心心一绑,满意地笑起来:“姐姐太漂亮了。”
“又瞎说。”
“没有,没有。”面对面坐着,直直看着静庵,笑着摇晃脑袋,“姐姐,我们去情意阶等柱子哥。”
方才的羞意,泛起一层白,愣了下,在摇头。被紫云的小手牵住了,还真是难逃,还有她的嘻嘻笑:“都三年没见了,这回不见,下一次指不定真是一百年了。”
动摇了,毕竟是一百年,太容易战胜心里的一切了。
肚皮向下,紫云又躺在了云崖上,两手支着面颊。原来有一朵黑苔花,别人都凋谢了,它现在才绽放,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又弯下一点。这样,正好对准了月色,可以看到最美的夜空。
“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后,紫云还要拉着姐姐,在云崖上呼喊。”果然听到了呼喊,传遍了云崖下的夜海,可惜没有雾。弥漫开来的夜色,不会像雾那样荡漾,也就没有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