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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笑得更开心了。
“柱子哥的娘,真是好人。”把梅子的核轻轻拿出来,放进木盒,紫云要把它们埋进软软的土里,“那里真有水鬼吗?”又问起。
“香城的人都说有水鬼,我还特地问过神仙爷爷,神仙爷爷只是笑,没说。”思索着,“我还特地跟湖水说,要是水鬼在的话,跟我做朋友吧。”
“有答应柱子哥吗?”又问。
笑起来,看着紫云:“湖水哪会说话,都不知道它听到没。”
“听到了。”紫云摇晃起脑袋,“紫云的梦里,湖水可是会说话的。”
“呵——”笑个不停,“紫云想,要是那时候水鬼忽然跳出来,把柱子哥一把拖进水里,兴许柱子哥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哈哈。”柱子也笑个不停,“还真是的。”美好地回忆着,轻轻诉说。
有东西变浓了,陈旧,腐烂的气息中迸出一丝儿的清新,挣扎着,硬生生钻出两只手臂,铆劲,再铆劲,拨出来了。
撕裂的声音,是头颅,躯干,还是四肢?痛吗?是否有血的气息?
没有了,太过干枯,像折断了的干柴。可是,那股浓郁的,似是喜悦的气息,哪里来的?
又失神了,眼眸在颤,迷糊着,如同漩涡,在思索,还是在挣扎?
紫云点了下小蛮的肚皮,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小蛮也是,小细腿捧着圆圆的肚子,又蹦去喝豆花了,小肚皮晃动得厉害。听见嘣咙,嘣咙儿。
茫茫湖面,看不见石堤了,只有一棵树,唯一的一棵,衰败着,经受着。这寒冬,该说是妖娆,还是无情?
天地间只有阴天的白,淡墨色的一棵枯树,原来还有个人,悬空立在那,仿佛也是凭空生着的一棵树。风,大概只有雪带起的一点,大布褂子抖得厉害,像他的心情。好高啊,他的人,瘦的离奇的,也是他,说是一根长条的树枝,没有人会不信。远远看着,像个雪人,堆得好高好高的雪。
转过来了,披头散发,可那张瘦长的脸,什么都挡不住。可能脸太过瘦长,眼睛、鼻子、耳朵,被拉长着,可细一看,被拉长的何止是这些,仿佛这个人的所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冲着扁舟上的两个人,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