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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宫人们不少,却是人人各司其职。
她们自然不知道宁博容的计划书,不知道她用的是连带责任制,这些宫人自然不敢出错,也不知道她在事前足足写了二十个预案,这工作做在事前,现在自然心中有底。
而宁博容让上的红茶,那些个精致的果脯点心,也让这些权贵女眷看出了她的别具匠心。
“……怪不得让圣上如此看重,果然不同寻常。”
“听闻那万里书院如今一飞冲天,便有太子妃的缘故在。”
“嗯,我有个族侄在万里书院读书,说是那书院的氛围与别处全然不同,只去了,他便不肯回来。”
“听闻那万里书院早起便要诵《少年说》?”
“不错,激励少年意气,不仅读书,也习武,端的是文武双修,我那族侄去了不过两年,回来整个人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唔,不若把我家侄子也送去念书……”
“能作出那等《少年说》的女子,怎是寻常,圣上钦点她为太子妃,自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哪像那张如卿,怕是只有一张脸,哼……”
“……”
女子的想法,都是如此,与张如卿虽是无冤无仇,单那张脸,就足以让大家说出这样的酸话儿来,尤其现今禄渊侯失势,便是给那张如卿听到了,这几个女眷也没大所谓。
张如卿默默垂下眼,只当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
李莞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她虽与张如卿一道来,也不过是想膈应一下宁博容,要说她与张如卿有多少交情,实则也是没有的。
然后,她就看到身旁的张如卿站了起来,李莞有些诧异,却是拉了一下她,“妹妹,你——”
张如卿却坚定地朝着前方跨了两步,然后缓缓跪了下去。
厅内有着上百权贵女眷,方才还一派和乐融融,瞬间鸦雀无声。
宁博容脸上的笑容敛去,淡淡看向下方跪着的张如卿,她却并没有立刻叫她起来,当然,也没有半分慌乱,只是柔声道:“不知卿娘这是何意?”
虽是古代,但这又不是清朝,压根儿不是随便就磕头的年代好吗?尤其她们这等出身高贵的女子,更是极少下跪。
张如卿却跪得笔直,那张美得几乎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的眼睛里落下泪来,“还请太子妃慈悲。”
宁博容轻轻道:“卿娘这没头没尾的,今日是圣上大寿的喜庆日子,却是这样一哭一跪,逼得我真不知怎生是好了。”
这个“逼”字用得却是精妙,一哭一跪,也是说得极重,今日圣上大寿本是喜事,这哭哭啼啼的算是什么事儿,偏生还这样跪着逼迫太子妃,这话,说得太有技巧。
张如卿面白如雪,却仍然道:“如卿自知大错,但现在不说,往后偏居永州,怕是再不能进宫来,我蒙贵太妃看重,自小随她长大,如今她却因如卿之故晚年凄凉,我之心痛,实难以言表。”她一说,重重磕下头去,听得宁博容心头都是一跳。
但这样一说,宁博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受到张家牵连,之前在宫中以太妃之名几乎享受着太后待遇的贵太妃被迁往西宫,地位一落千丈不说,她虽有独女福慧长公主,但长公主并无甚权力,再加上福慧的丈夫博望侯乃是历祯帝的心腹,知道了内情之后自然不敢去帮她说话,福慧性情天真,博望侯又有意隐瞒,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母亲地位的变化,而刘婉贞昔日与这位贵太妃感情也是极好的,宁博闻只是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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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