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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耀回想了一下:“我是戌时初来的,邱二爷喝了酒脾气不好,我跟他说不通,不过半盏茶功夫,就独自走了。”薛耀回答。
沈倾城又问了跟他住同一个工棚的人,证实他从出门到回去的时间很短,沈倾城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对,我们戌时末从这里经过,还听到里面有声响!”有人又道。
沈倾城轻笑一声:“你们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人顿了下,搔搔脑袋,“这倒没有,好似二爷一个人的声音,或许是他吃醉了酒一个人说胡话呢!”既然其他人都证实薛耀戌时初刻就离开了,他听到的自然也不是他的声音了。
沈倾城环视一圈后,陈述道:“既然如此,薛耀的作案时间不符,基本可以排除他杀人的嫌疑,还有,邱二爷唇部呈紫青色,再根据盐场工人证实他曾患有心疾,这种病症没事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情绪激动或受到刺激时,则可能会心悸乃至剧痛,他嗜酒如命,这只酒囊至少能装二至三近白酒,显然已经被他全部喝下,正是因为受不住这种刺激,极有可能因此促成心疾突发猝死。”
“如果薛耀没有杀人,那他额头的伤如何解释?”邱老大不怎么服气,却不敢再出言不敬,不满地问。
“这话问得好,我也想问呢!”沈倾城勾唇一笑,比划了一下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死者的伤在额头,可是在偏上一点,可以推测,此人比死者高,而邱二爷身材高大,薛耀比起他来瘦小不少,如果真是两人发生了打斗,为何薛耀身上一点损伤都没有。这更能证明薛耀与此事无关。”
薛耀忙忙地点头:“对对,我离开时二爷并未受伤!”
沈倾城凝神道:“虽然薛耀的嫌疑排除了,但死者身上的伤却是铁一样的事实,因此,我怀疑,在薛耀离开之后,这间屋子还有人进来过。”她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道:“这人有可能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你们要将事发当晚的情形一一交代清楚。”
众人悬着的心又提起来,早知道就不报案了,这下子薛耀没事,他们却都有了嫌疑,这真是自找不自在啊!
她这样一说,方言和冷啸风立即带人对盐场的工人展开了询问,一通问话下来,基本上都能排除嫌疑,邱老大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想要说什么,瞥见冷啸风冷凉的眼神,只好慢慢缩回了头。
“邱老大,你怎么看?”沈倾城忽然喊他的名字,邱老大一惊,反射性地抬起头来,冲口就道:“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我说你杀人了吗?”沈倾城觉得好笑,人高马大的邱老大什么时候也属兔子了?
邱老大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显得有些不自在,呐呐地退后一步,那样子让沈倾城有些讶异起来。他当天不是不在盐场的吗?为何看着心虚的样子?
“对了,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先前去通知邱老大的人呢?”方言忽然问道,沈倾城眼睛一亮,她险些忽略了那个人。
众人纷纷道:“对,赵管事!分明就是他杀了人,还假说去通知大爷,一定是他杀了人!”
大家争先恐后地附议,跟打了鸡血一般,如果坐实赵管事就是杀人凶手,他们就可以撇清了。
“赵管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盐场里除了二爷,就是赵管事最魁梧,平日对伙计们不是打就是骂,每个人都吃过他的拳打脚踢,照王妃刚才所言,他最有可能是敲破二爷额头的人。”
大家都同意地点头,期待地看着沈倾城,他们只愿自己的嫌疑尽快洗清,那官司可不是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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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