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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邢空匆匆的走后,苏瑾拿了邢空的配枪也没来得及归还。
在那个战火年月,到处都是军队,各个编制的都有,想找一个排长,实在是不容易。
直到四二年的冬天的一个晚上,从前方送来了一批伤员,战士紧张的呼喊声打破了医院原本的宁静。
苏瑾才穿了棉袄出来,就被一个血糊糊的人一把扯住,拉着她就向外走“大夫,你救救我们团长,求求你快救救他!”
“同志,你要先去包扎下,你的伤也很严重。”苏瑾清晰的看到他的胳膊和脸都在流血。
看着他们抬来的那个团长,已被炸得面目全非,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凭当时简陋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再救活了。
“他牺牲了。”苏瑾拿着听诊器听了一遍后,宣布了结果。
“团长!”那个战士伤心欲绝的大哭起来,重大的打击和流血过多,让他休克了过去。
“连长。”满怀悲戚的战士们见他晕了,赶紧把他抬到临时的后方医院,破庙内。
“你们去烧些热水,他的胳膊里有弹片,要及时取出来。”伤口处的血早都凝固在了棉袄上,苏瑾只能用剪刀剪开他的袖筒。
让她惊讶的不是那被弹片炸得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而是厚重棉袄下,被凝血覆盖的纤细手臂,并不是像其他军人那样青筋横亘。
由于阿莫西林等消炎药物的缺少,虽然及时的取出了弹片,却也没能控制伤口的感染,高烧了两天后,他才转醒。
“你还记得我么?”苏瑾也是为他清理面上伤口时,才认出了这个战士就是半年前救自己的那个排长。
邢空还显然沉浸在悲痛中,浑浑噩噩的摇摇头。
苏瑾拿出被她精心保管,擦的乌黑铮亮的手枪给他看。
“哦,你是那个同志。”邢空有气无力,虚弱的笑了笑,却也牵动了他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他一咧嘴。
“我叫苏瑾,上次谢谢你。”苏瑾把枪递还给他。
“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不用客气。我叫邢空,这枪就留给你防身用吧。”邢空又推还了给她。
“邢空,奇怪的名字。”苏瑾见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边检查着他胳膊上的伤势,边随意的聊着。
邢空四下看看,觉得周围的门窗很熟悉,原来医院设在寺庙里。
有些失神的说:“是啊,三七年东北沦陷,我和我娘逃难到了少林寺山下。那时我也没个大名,教我功夫的师傅就说,人要活的堂堂正正,就得有个名字。佛家讲究四大皆空,空即是万物,所以就取了个‘空’。”
苏瑾看到他脸上悲伤,知道他娘肯定也不在了,如今山河破碎,人命就像风飘絮一样。
“知道么?我们团长是为救我才死的。”想到团长的死,邢空止不住的哽咽“他前天还跟我们说,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女儿。”
他是战士,她是军医,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
虽然已经记不起多少次,眼睁睁的看着战友牺牲,但他们的内心依旧无法做到平静更无法麻木。
“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你们团长。”苏瑾拍了拍他的肩,他是幸运的,这样的伤如果是夏天,他必死无疑,可现在是数九寒冬。
“谢谢你。”过了好久,邢空感激的看着这个在她脆弱时抚慰她心灵的军医。
“我们是革命同志么!”苏瑾学着刚才邢空的语气,揶揄了句。
自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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