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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的,但我们究竟还是无法避免,像看不相干的电视剧本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往这条路上走。可是,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是感情还是命运?亦或根本就是人性的弱点?
四周寂静如许,我听见我的泪一滴滴落在石板上,一声声“叮、叮、叮”,仿佛是些细小的破碎声,疼痛而微弱。
戚安期心软地替我拭泪,拭着拭着我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不能自抑地呜咽起来,让我的泪渗进他的心底,把我的悲伤传给他。
他拥紧我,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如保姆安慰受伤的幼童——这般的肌肤相亲,却只觉得明净。
“聪明人轻率,容易自取灭亡。愚拙的人反而小心翼翼,终换得些安稳——所以聪明未必是好事,古人说‘女人无才便是德’,不是没有道理的。”安期还在低低劝慰。
难道我没有良知?难道我不曾爱过翩翩,就像爱自己的手足?为了桑子明,我们已互相失去过彼此,难道我还能担负一次背叛她的危机?我们曾在佛前许下重愿,事事都要共享!
难道佛在同我们开玩笑么?他让我们共享的,偏偏就是最不能共享的!那一定不是悲天悯人的佛,那是执拗善妒的阿修罗——难道被那老僧说中了:我们的守护神,偏偏就是阿修罗?
见我不做声,戚安期轻叹一口气,“其实我也理解,每个人都不过想维持现状而已,你也是,我也是,翩翩也是——比如北极冰川溶化,未必对大家没有好处,但是人们还是恐惧,一旦现状被改变,我们要多大的心理来调试这一切!”
戚安期替我拂去额前一缕汗湿的幼发,递一杯香槟酒过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为你的美丽所震惊:玲珑绰约的五官,略略忧伤的大眼睛,眼神似水如烟,难以言说难以捉摸……我在想,是什么让她满怀忧伤呢——原来不过是个男人,一个如此平常的男人。”
“你不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平常的男人——”我忍不住争辩,像面对谭晋玄那样坚决。
“我当然不了解,可是你又了解多少?”戚安期带着戏弄的眼神,“恋爱中的男人都被美化成王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借爱之名——那他接近翩翩是为什么?翩翩刁钻古怪、难以讨好,虽容貌与你有相似之处,但高下还是一目了然,唯一强过你的,不过是比较懂得投胎!蓝剑跟她在一起,纠缠不清,不见得是为了爱吧?——他果然是个不平常的男人!”
他顿一下,眼睛轻蔑地一闪,仿佛暮色初合,天边第一颗星,“女子便都是这般盲目,无条件的容忍,无原则的包涵,不信他会变心,怜惜他的失察,忘记他所有不好——不,是不舍得承认他不好!”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拖得很长,我觉得被侮辱,于是决定不作声,大口大口地咽下香槟。
做女人便是这样,若爱,便是一世界的男人追捧你;若不爱,便是一世界的男人排揎你——戚安期到底不是谭晋玄,他才没有必要忍受我的乖虐脾气。
我的确是罪人,是贪心不足的罪人,我责怪自己,也折磨他人,有如推翻了一系列的多米诺骨牌,不可抗拒亦防不胜防,一失手便一败涂地,从此万劫不复。
但是我整天都空着肚子,此时这样凶狠地喝酒,胃里突然绞痛起来。我俯下身,一头一脸都是汗。
“你怎么了?”戚安期紧张起来,一连串地催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湘裙,你到底怎么了?”看我痛苦的模样,他急忙掏出手帕,一边为我抹汗水一边焦虑而不失温柔地安慰我,“你别急,湘裙,别急,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这件事以后,我反而和戚安期成了莫逆,他经常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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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