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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面带纯洁无辜的可怜样。聂细雪彻底服了他,真该判他个秋后问斩。这厮分明在搬弄是非,却还能摆出身蒙大冤的惨相,偶尔长吁短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他的脸皮更厚。哼!秋后问斩还算太轻,该当让他受那千刀万剐的极刑。
想象着乔遇被绑在木桩上,侩子手一刀一刀熟练地割着他的身体,流利的刀锋贴着皮肤稍微一划,就带下来一片薄如蝉翼的肉,喂了伺在一旁的秃鹰。他却疼的嚎啕大哭,大叫着“妈妈救命,我再也不敢了!”想到乔遇的衰样,聂细雪总算找到了心理平衡,轻轻冷笑了一声。
乔遇正大吹着牛,却隐约耳朵捕捉到一声极轻的冷笑声,转头看见聂细雪正望着自己,那两道怨毒的目光像毒箭射来。乔遇觉得一怵,接下来的大话登时缩回口中,不敢说下去了,神情像被捉奸在床一样狼狈,侧头躲开她的目光,讪讪地对周围人说,还不上课去,都围着我干什么?
聂细雪嗤之以鼻,抬起手掌对着乔遇作势一砍,权当把他千刀万剐了,一撇嘴,轻声哼道:“不得好死的家伙。”
乔遇假装没看见,眼光闪躲着,不知所措只好拿出一本书打开,却都不知拿反了。聂细雪大诧:“似他这样赖皮的人,竟然也会心虚?”
三
“听着那重叠了三世的悲歌,我噙着泪笑,下定决心去远方。我要把我们的歌,唱给一路的那些魂听。”
当席写睁开眼的时候,阳光从帘布缝隙漏进来,刺痛了眼眸,仿佛刚从隔世醒来般遥远。母亲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席写的脸廓,洋溢着满足的幸福感。席写说:“妈。”
母亲用指尖帮儿子调理着眉头前的碎发,始终都微笑着,不说一句话,目光那么温暖,就像破了冰的春水,温度刚刚好。
席写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目光却有了忧伤,咀嚼着心事,皱着眉头回想。
母子俩谁也不说话,但也没任何隔阂。
这时候,侍女敲门,说,夫人,咖啡已经煮好了。
母亲起身,走向门口。
“妈,我爱上了一个女孩。”看着母亲转身离开,席写突然说出了口。
母亲的背影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过了很久,母亲刻意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那就慢慢学着忘了她吧。”
席写却毫不在乎地笑了,说:“不,我想和她在一起。宁可去触犯不可饶恕的诅咒,被地狱之火焚烧,我也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拥有一秒钟。妈,你说,我该放弃我这辈子唯一的幸福吗?”
母亲静止了一刹那,没有说话。
“但,我却怕连累她,也受下那暗无天日的诅咒。”席写这样想着,却没把这句话说出口,眼神混着千年万年的伤,那么浓烈的伤,最终晕散在血脉里。
席写忍住了心事,装作风吹云散,只是淡淡的说:“我要爱的人,谁也不能碰。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唯有我任由肆虐。”说话的时候,不可一世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坚忍。
母亲回转,定定地看着他,脸上不喜不悲,最后化作一个微笑,温柔地说:“有妈在,没人敢抢走你的女孩。”
席写也一笑,笑弯了眉毛,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
四
风城的天空,似乎永是那么阴晦,因着靠海的一岸经常会起湿雾,兼风城的森林覆盖率极高,空气湿度呈饱和状态,两者兼合,也无怪这座城池拨不开云雾了。
艺术学院毕加索楼第三层,上课的铃声响起,聂细雪却迟到了,慌张奔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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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