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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休息休息,脉相显示她筋疲力尽,睡好了自然就醒了。”院使看了眼床上的人,又多说了句:“孕期女子多思多想,敏感脆弱,万不可大意,尤其这位姑娘多胎,生产更是不易,要小心谨慎呐。”
“您说的是,我记住了。”魏泽如沉声道。
院使施针的时候魏泽如全程陪护,连熬的药也不假手于他人,亲自扶起贝慈,喂她喝下。
甚少伺候人的男人笨手笨脚,再小心,动作也是粗鲁的,差点儿没让贝慈破功,那浓黑的药汁倒了她一脖子……
吃过药,魏泽如又命人打水来,亲自给她擦洗。
一整日魏泽如哪也没去,一直陪在贝慈的身边,时不时摸摸她的脸、肚子、手脚,生怕在他一个不注意的时候,人没了。
贝慈平躺很难受,好在魏泽如还记着她的睡觉习惯,隔段时间会给她翻身侧躺。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贝慈有一瞬的无语,这莽汉把浴桶放在床前,一边看着她一边洗,让她想悄悄动一下都不行。
迷迷糊糊间,贝慈沉沉睡去,再没精力去关注他在干什么。
实际上贝慈不仅睡着了,也发热了。
魏泽如一直盯着她瞧,发热的第一时间便发现,按照院使说的降温方法,迅速开始动作。
期间,烧得糊涂的贝慈又被灌了一碗苦药汤子。
虽然白日里怒骂乐安县主出了一口恶气,可她心底的恐惧到底被放大了。
不仅发热,还做上了梦。
“不会的, 不会的,我不会死。”
“孩子们也好好的……”
“你不…准乱说……”
听着她胡言乱语,魏泽如急得一头汗,摇晃着她的肩头,喊着:“醒醒,我在这呢,快醒醒。”
一夜折腾,贝慈感觉自己在桑拿房里蒸的太久,脑子发懵,身子发软。
努力想睁眼,却不行。
天刚微微亮时,她才退热,魏泽如照顾了一夜,并没有打算去上朝,直接差人告假。
想必皇上很乐意看他有软肋,省的功高震主,他疑虑过多,揣测人心。
正如魏泽如所想,仁武帝知道了魏泽如告假的原因,面上不虞,心里却是满意的。
完美的没有把柄,不是好现象。
是人就会有弱点,只不过他的弱点,来的晚了些。
心情愉悦的仁武帝并没有按照个别御史说的那样,申斥魏泽如,反而岔过了话题,也算解围。
经过一夜发酵,昨日戏园发生的种种朝中很多人都已知晓,免不得被人拿来说嘴。
主要问题集中在安远侯教女无方,仗势欺人方面。
这正是魏泽如想要的,不枉他半夜派人运作一番,总得表明将军府的态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