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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一个小巧拧身闪过自己软肋,将小腹让了过来,伸手向燕堂喉咙锁来。
二人均是大有来历之人,在韩元帅大厅动手,都不能大步腾挪跳跃,高窜低伏,只是身形稍动,近身肉搏,虽不见激烈,却大是凶险。
郓王起手多是经络劲招式,偶尔夹带一两式炮拳,燕堂却是纯正的经络劲功,两人小巧短打几十个回合,竟然是半斤八两,功力悉敌。
一个回合间隙,燕堂收手跳出圈子,低喝道:“阁下什么人?竟然偷学我门武功?”
那郓王一声长笑:“说我偷学你门武功,阁下又是哪一门,尊师又是哪一位?说经络劲功是你门的而不是我门的,不只是大为不妥,而且是谬之极矣。”
燕堂道:“我乃王惟一老祖门下,我师父乃宋江宋公明。”
那郓王啍了一声,道:“原来是宋师兄座下弟子,那你是师侄了。”
燕堂沉声道:“当年师祖在郓城收徒,共有师伯晁盖、我师宋公明、关胜师叔等三十六人,并没有阁下。这之前师祖并无收徒,阁下为我师叔一说,在下不明就里,愿闻其详。”
那郓王微笑道:“当年你师祖自郓城离去时,先是回了建阳崇化里老家,不久因不耐寂寞又到汴梁,我便由周侗师伯引荐做了师父关门弟子。我入门比你要晚,但却是亲师叔。刚才与你玩笑了。”
这郓王赵楷正是徽宗三子,靖康之难时随同徽宗被掳,人传已然于韩州去世,想不到今日却在这里见了面。
此子多才多艺直追其父。更有甚者,他曾于政和八年偷偷参与科考,单凭才气硬生生高中状元,宋徽宗得知后非常高兴,但又怕被天下人闲话,于是就点了考中第二名榜眼的王昂为状元,状元其实该是这位郓王千岁。更有不为人所知的,郓王不久又高中武科,暗地里再随周侗习练武功。周侗身为武科总教,教授郓王多有不便,更将郓王转于阮飞名下。其时阮飞突然舍了宋江等人,正感寂寞惆怅,正好全力教授郓王。郓王入门虽晚,却是燕堂师叔,武功又兼阮飞周侗两家之长。
郓王自小与其父最像,徽宗极其喜爱,为皇子时便加封其为太傅,又违宗室不领实职的常例提举皇城司,得以出入禁省,深于参与朝廷内外谍探与刺事。
燕堂弄清缘由,更无怀疑,便要跪拜师叔。郓王伸手拉住:“我们年纪相若,叔侄之义都在心里,寻常礼数也就免了。不过我这里有极要紧事要你出力,还望勿要推托。”郓王本来因要拉师侄入伙,好好开个玩笑,不料燕堂武功奇高,做师叔的也没有胜出一招半式,再加之方正淳厚,玩笑开得了无生趣。于是收了心性,转向正题。
燕堂心中明了:“在座都是大宋军中极要紧的人物,所作所为定是军国大事,一旦身入其中,所涉必深。”事发突然,不免稍加踌躇,但转念又想:“这些人出生入死,为了大宋百姓免受金国奴役之苦,张荣、辛文郁、李成金诸位师弟及党纯睦兄弟均位列其中,韩元帅及刚认下的这个师叔更是主事人,今日当众邀我入伙,也是众人看得起”。
当下慨然道:“只要郓王爷、韩元帅看得起,燕堂愿意听候派遣,只怕燕堂能为有限,难以胜任。”
韩元帅听后大喜。他知燕堂从来不愿与官府中人交往,与宋室朝廷素无瓜葛,今日之请其实关系极大,也许要鞠躬尽瘁、生死以之,不料燕堂如此轻易答应,大是感动。
当下便来拉燕堂之手,道:“燕堂不辞前途艰苦,慷慨以赴,此事事关天下百姓福祉,我代之诚挚一谢。”心情也是极佳。
再拉燕堂来到左首第二人那里,高声道:“这是董先董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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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