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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落一地,夏日的炎热在傍晚时分一惯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凉风习习,不禁然人少了几分烦躁。
我闲散地逛着金陵的长街。
金陵当真是容国最繁盛的都城。天色分明还未完全黑下来,但此时举目望去,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夜市渐渐在灯火中出现。
金陵没有宵禁。
瓦肆中传来阵阵欢呼,茶楼里说书先生慷慨激昂,花楼的姑娘们也在搔首弄姿。
金陵真是热闹啊,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知道今日白日大婚林府里的鸡飞狗跳,某小巷里书生的战战兢兢。
路边有人在耍杂技,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
我停下脚步观看。
一大汉平躺在长椅上,胸上是一块平坦的石板,不消说,这架势一定就是人说所说的“胸口碎大石”。
大汉大喝一声:“来!”
喝声刚落,另一人手起锤落,石板应声而碎。
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
大汉起身,抹抹胸上的石灰,对着人群拱手。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人声伴着锣声,人们纷纷将铜板丢进铜锣里。
我也扔了三个铜板。
老板敲了一圈下来,笑的合不拢嘴。
人们的兴趣高涨,老板趁热打铁,又开始了下一个杂技表演。
我退出人群,踢踢踏踏的往其他地方逛去。
天色渐黑,人也越来越多,路边商贩的吆喝声不断。
我循着吆喝声在一个首饰摊前停下。
摊位上早已有了好几位顾客,但小贩仍旧热情地对我表示了欢迎。
我拿起一支看上去比较雅致的花胜,举起刚要问多少钱,手中的花胜便被另一人夺走了。
杏衣姑娘手中捏着我看上的花胜,先一步问小贩:“喂,多少钱?”
“半阳!”杏衣身边的蓝袍公子哥喝道,“莫要胡闹!”
“你说什么!我怎么就胡闹了!我是不给钱吗!”
我耸耸肩,提醒杏衣:“我先看中的。”
杏衣双手叉腰:“那又如何!”
当真刁蛮不讲理。
我不欲与她争吵,掏出一两银子扔给小贩:“不用找了,花胜我就买来赏给这位姑娘了,钱你收好。”
小贩忙不迭点头收好银两。
杏衣气炸了:“你敢侮辱本小姐!”
我点头:“对啊。”
杏衣还要发作,就被蓝袍喝住了:“你闹够了没!”
“我……”
杏衣红了眼,将花胜摔我怀里跑了。
蓝袍歉意的向我拱手:“多有得罪。”然后也追着去了。
啧,神经。
我把花胜插进发髻里,施施然的去找客栈了。
一家一家地对比,一家不如一家。
我摇了摇头,折回去看先前看的第一家。
行至半路,一声惊呼引起了我的注意。
“半阳!”
是那蓝袍公子哥的声音。
我循声望过去,只见那叫半阳的杏衣女子静静地躺在地上,想来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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