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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对眼前噙着抹儒雅笑意的小白脸道:“先生不介意吧?”
看着他的眼里似有几分嫌弃之色。
沈岚笑意不减,伸手接过锦盒道:“无事。”
无琌递过锦盒有些歉意的看着他。
她是知道自家郡主那秉性的,对看似弱不禁风,瘦瘦弱弱的人总是十分的挑剔。如果是男子,还不能长得太好看。
很显然眼前这位满身书卷气的沈先生就是过分的好看了。
沈岚弯了弯一双仿佛含着万千山光水色的凤眼,解下腰间那枚质地颇好的玉玖递给郁离安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郁离安一愣,诧异地看了他半响,他难道不知送玉是何意?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但送玉怕还是有些不妥吧?
夏日里的雨总是来得奇怪去的也奇怪,先前突然而来的瓢泼大雨兀的停了。
蝉鸣声渐起。
沈岚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墨色的眸子里尽是温柔清润,正低低的看着她,并没有收回玉的意思。
然后她竟也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接过了玉玖,玉玖稳稳当当的落在掌心上,黑白得分明。
沈岚垂眸看她,眼里的笑意愈发深沉。
事后郁离安想过可能沈岚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送的才把玉送给她吧,毕竟当时他手里只有一把青竹油纸伞,总不可能把伞递给她说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吧……
沈岚就这么留在了王府里,成了郁离安的教书先生。
虽说郁离安不喜他一副人尽可欺的小白脸模样,但不得不承认,沈岚还是有好几把刷子的。
比如说他字写得同她父王一般好,苍劲俊逸,把郁离安的衬成了渣渣;比如说他琴弹得好,一拨一挑皆出琴意;比如说他画作的好,每一幅都意境悠远;又比如说他策论写得好,文中治国之道信手拈来。
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是,任沈岚在这些方面上千好万好,也不会代表郁离安会学得好。
就比如说她那一手破字,就从来没有端正整齐过。
郁离安天生就很排斥这些风 流 文雅的玩意儿。
照她的话来说,那些丝竹管弦之音,哪里比得上战场之上高亢激昂的战鼓雷音动人?那些风 雅到无病呻 吟的诗文,又怎能比得上振奋人心的檄文?还有,与其在棋盘上谋篇布局,她还是更喜欢在战场上置人于死地。
教了几日后,沈岚看着脾气愈发大、眉眼愈发凌厉的郁离安,心里还尽职尽责地想着是否自己还没挖掘出靖和郡主在才艺上的某种天赋,毕竟要因材施教才教得好人。
九月里的天气,总是秋高气爽的。
青青郁郁的的翠竹林里,阳光透过竹叶间的罅隙稀稀疏疏的落下。
六角亭下,郁离安端端正正的地坐于琴案前。
双肩均平,双肘舒展,双膝开张,足分八字,弹琴的姿势标标准准。
她身着一袭黑白泼墨长裙,宽大的袖口处绽开朵朵墨梅,腰间一根四指宽的浓墨缎带,系着一枚质地颇好的玉玖,玉下穗子黑白参杂。
远远看去,倒真有几分仙气凌然的样子。
但近看,那英丽眉眼上多了的几分冷冽却不容忽视,纤纤十指下,最后一根琴弦终于支撑不住,驾鹤归去了。
沈岚一袭白色织锦深衣,发间束了根同样是白色的缎带,莹白修长又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是一把写意山水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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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