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粥。

看着她连话都没说，一连吃了三大口，男人轻声问，“有那么好吃么。”

江遥连连点头，“我原本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会很难吃？”

江遥吐了吐舌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之前我做的粥很难吃吧？”

“原来你知道啊！”江遥揉了揉头发，开始了她的直言不讳，“你是不知道，你当时做的粥有多难吃，我吃第一口就想吐了，眼泪都差点没掉下来，就这么说吧，就你之前熬的粥啊，送给乡下王姐养的猪吃，猪都未必会吃。”

江遥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再抬头看何韫清时，发现他已绷了脸。

“对不起。”江遥连忙住了嘴。

何韫清放下粥碗，“没关系，所以我特地学习了怎么煮粥。”

何韫清学任何东西，仿佛都要比别人快一些，不仅花得时间比别人少，做得还要比别人好。

“其实你也不用特地学这些的，”江遥吃饱了，重新躺下来，“你们家，和你，都不缺钱，直接请厨子不就好了？你那么宝贵的时间，应该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何韫清原本在给江遥拿药，听到江遥的话，大手微顿。

“给喜欢的人煮粥，不重要么。”

“啊？”江遥因为发烧，整个人脑子还是懵懵地，就连耳朵也不大好使的样子，“你说什么？”

何韫清一笑，继续将胶囊拿在手里，“煮粥，是我决定要和某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学的，我希望，她每天早上都能喝到我为她煮的粥。”

江遥默默咬住了嘴唇。

她知道，何韫清口中那个决定要在一起的人指的是谁。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

她笑了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开玩笑道，“你要当家庭煮夫啊？”

何韫清也笑了，在背对着她的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将所有情绪敛去，回身将药递到江遥手里，“吃了这些再躺下好好睡一觉，公司那边我会请人去帮你请假。”

江遥乖乖吃了药，把水杯递还给何韫清。

“程家那边……还好么。”何韫清看着她，终于问出了口。

想到程砚池，江遥的目光暗了暗。

想到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程砚池，几乎在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生活的磋磨，江遥就觉得心痛。

“不好，”江遥坦白地说，“不过，我会陪他一起走过去的。”

何韫清点点头，嘴边勉强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这是早在他意料之中的答案，按照江遥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程砚池的。

她一定会一门心思地陪他到底。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

何韫清接起电话，是金爷子打来的。

“叫娜娜听电话。”

何韫清一怔，“她昨晚没回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