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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名役人带她离场。
一下天台,余舒就猛地搓起了手掌,一边往手心里呵哈气,一边轻轻跺脚,恨不得现在有一盆火让她跳进去,真是冻死个人,难怪这一科考完要隔上三天,要就这么连着考下去,八千个人得有七千个都病倒,还考什么考。
从西门出了太承司,余舒的步子这才轻松起来,三天过后下一科是风水她不打算去,等着再下一科星象,中间能闲个好几日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初三她还要去看毕青和裘彪被砍头。
大门前有不少人都在翘首等着里头的考生,有的是家眷,有的是丫鬟小厮,一见到要等的人出来,急忙就上前迎着,帮着拎书箱,递手炉。
本来余小修和景尘是想要来接送余舒,被她以麻烦为由拒绝了,实则是不想这天寒地冻的让他们两个在外头等。
可是这会儿她看着人家出来都有人接,嘘寒问暖声声入耳,她孤家寡人一个,不免就有些羡慕。
车夫老崔就在街头上等她,远远地看到她人影,便冲着她招手,生怕她瞧不见他那么大个子一样,余舒心里一乐,加紧了步子,小跑到马车边上,冲他谢声道:“唉,老崔,这寒天里让你等在外头,真是对不住。”
老崔笑着拉起车帘:“小的没事,姑娘冷了吧,快上车坐着。”
余舒应了声,赶忙爬进避风的车厢,顿时被里面的暖和气儿激的打了个哆嗦,舒坦地呵了一口气,不得不念上一句薛大少爷的好来。
“姑娘饿一上午,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再回去?”老崔问道。
余舒从桌上的盘子里捏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囫囵吞了,冲仳′摆摆手,道:“不了,麻烦你送我回家。”
余舒回到家里,先是倒了盆热水洗了洗冻僵的手脸,景尘看她冻得鼻子都红了,就将他屋里那只火炉也搬到她的房间,将炭火添足。
余舒架起锅子,拍了一块老姜丢进去煮着,吸溜着鼻水,对着到厨房找她的景尘鼻音道:“不行了,我得床上去躺着,景尘你看着灶火啊,等下水煮开就给我倒碗里端进来。”
说完就一溜小跑进了屋,脱掉鞋子夹袄,抖开被子上了床,盖得严严实实的。
金宝蹲在床尾睡觉,被她这番动静弄醒,滴溜溜沿着床边跳到她枕头边,冲着她“唧唧”叫着,一条细屐的小尾巴轻轻扫着她的额头,颇有点撒娇的意思,这是饿了。
“去,我还饿着呢。”余舒一根手指推倒它,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了摸,翻出一个荷包,将藏在里头的黄霜石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搓动,没多大会儿,就觉得手掌热乎了。
她如今知道这小珠子金贵,今天考试都没敢带着,就怕搜身时候来回再不小心弄掉了。
手里捏着黄霜石,余舒仰面躺在床上打量,这弹珠大点的黄色小珠子光不溜秋的,细看是能见到上头一些天然的石纹,区别于玉,她还记得那天在太史书苑的藏书阁看到纪星璇将它戴在手上,是用一条红绳坠着,十分好看。
想到了纪星璇,余舒思维一跃,又跳到了另一件事上――云华易子当年参加大衍试的那一份考卷。
那份卷子被她拿来换回了黄霜石,现在纪家手上,同时变向地证明了她的猜测,今年大衍试中有一道旧题,就是二十年前那一道三星知当时她一心都在如何拿回黄霜石上,并未多考虑其他,现在回想起来,云华易子对于那一道题目的解答,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行年将有一子呈大运而应祸生。
这句话,从字面上看,大约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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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