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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九皇子,不是没有野心的。
那么作为刘昙母系的薛家,想当然会成为他的依仗,薛睿作为薛家的长子嫡孙,将来是要继承偌大的家业,种种现状都表明了薛睿是必定要参与到这一场夺嫡之争当中去。
这一认知,余舒不是不懂,只是她第一次想的这么明白,看的这么清楚。
“阿舒。”薛睿适时地轻唤一声,握住了余舒执扇的手腕,心里有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明的忧虑,可他还是温和地对她说:
“别想太多。”
余舒抽回跑远的思绪,对上薛睿安抚的目光,心道:他不知自己来历,想来是不知道以她这个现代人的眼界,现在就能够看穿这场夺嫡之争。
不过他方才实话告诉她围场里的猫腻,大概是存了三分试探,万一她日后想明白了,再后悔和他谈情。
两人毕竟是朝夕相处过,余舒占着一点先机,将薛睿的心肠摸了个半透,当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家伙就知道对她使心眼下套儿,怎么就不多想想她是什么人,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吗?
他也忒小瞧了她。
“嗯,我不想了。”余舒好笑地靠回躺椅上,将手腕轻抽回来,慢悠悠地晃着风,心道一声也罢,他以为她懵懂,那她就继续装糊涂吧,等他哪天想说了,她再“好好”地和他谈一谈。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点,留在华珍园的一干人等便动身折京。
余舒来的时候和一群人挤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却是横躺着都行了。
薛睿坐在余舒对面,看着她捧了半卷书,歪啊歪的就想躺倒,便说
“你坐直了,躺着看书眼睛会斜掉。”
余舒“哦”了一声,不情愿地坐起来,薛睿就喜欢管她,这话要是她不听,他能念叨她一路。
昨晚上薛睿带她到湖边吃了一顿野味儿,一时高兴,就喝了些酒,两人都是半夜才睡下,这起的早了,她就有些乏懒。
一路上马车停了几次,回程的路比来时要快,黄昏时,他们就抵达了安陵城,从西大门进城,分道而归。
薛睿将余舒送到家门口就走了,余舒一进门,就有下人跑进后院通报,等她走进二道门,芸豆就小跑着迎了出来,上前给她接行囊,欣喜道:
“姑娘可是回来了,夫人正和老太太念叨您呢。”
余舒离京几日,回来见到自己的小丫鬟都觉得亲近,跟人回房洗了把脸,换下汗湿的衣裳,就到大屋去见长辈。
堂屋里,贺老太太抱着孙子,赵慧坐在下座儿,拍着余舒的手心说话,这婆媳俩都是慈祥人儿,不打听祭祖大典,就关心她这几天好不好。
余舒也是爱听人温柔,耐性地同她们说了一阵话,眼看着晚饭到了时辰,赵慧催着人布置了晚饭,贺芳芝和余小修还没回来。
“干爹怎么这会儿都不见人?”余舒向门外瞅。
贺老太太接话道:“说是医馆里这些日子病人多,忙的脱不开身,往往是天黑后才回家,这要不是他顾着家里头还有个小的,只怕夜里是要住在医馆里了。”
贺芳芝的医德,那是没话说,余舒佩服道:“干爹是个仁义心肠。
贺老太太虽不满儿子整天泡在医馆里不着家,但是有孙万事足,听到余舒赞声,眉开眼笑。
赵慧拉着余舒手说:“这还要说是早先皇上赐下的那块匾额,你爹初来乍到的没人信服,这些日子行医积德,名声就愈发大了。我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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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