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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听了半信半疑，摸了摸大块的脉搏。大块身子突然僵硬，把十个手指头弄得跟一双鹰爪似的。刘主任被吓得脸色煞白，直起身说：“我看不止狂犬病那么简单！”

小雪问：“刘主任你觉得，会是什么病？”

刘主任说：“目前看不出来，不过很像是中了某种剧毒。我从医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毒素。去年有一个小伙子被蝰蛇咬伤了，全省接力才找到相关血清，最后好歹捡回了一条命，那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毒素了。可这位小兄弟……”

说到这里，刘主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我问：“如果放他出去，会不会随便咬人？还有，我这兄弟还有没有救？”

刘主任说：“很难说，他现在的思维是乱的。我看这样，待会儿我把院里的几位毒物专家叫来，看他们怎么说，有没有一个很好的治疗方案。另外，医药费的事？”

小雪说：“医药费不是问题，我和贺警官都可以支付。现在救人要紧！”

刘主任听说有人支付医药费，于是匆匆忙忙走了。

看着大块的脸色，就像成精的冬瓜，青一回黄一回，而且嘴唇浮肿起来，鼻孔里流出一点粘稠的血液，这模样看上去，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小雪走到大块的身边，用一把小电筒照了一下大块的眼睛。

大块好像对光束很有兴趣，在床上嘭嘭跳着，力气大的时候，一整张钢丝床都被他拖得翘起来，在地上呈现出一个45°的斜坡……

小雪跳起来一脚踢在床架上，硬生生把大块连同铁床一起踢回去。

大块彭一声落地，脑袋扭过来，牙齿赫然露出嘴唇。

短短的两天功夫，大块的犬牙竟然长了不少。

“咱们现在怎么办？”我问小雪。

小雪显得很紧张，坐在大块的床头，手里拿着手机，来回把玩。她心事重重说：“大块这里有手铐和绳索绑在铁架上，想必他想出去也不成。怕只怕……”

“只怕什么？”

小雪皱了一下眉头：“只怕他在外面还有同伙，有救兵！”

一想到矮子的尸体不见了，我就慌了神。

我问：“你是说矮子？”

小雪点头：“没错！大块的情况跟矮子不同。大块在异度空间没有收到苏将军的吞噬，他为啥变成现在这样，我们也不知道。矮子呢？连白小玲都说他已经死了！可现在，他的尸体不见了。加上中央公园的地下室，根本没人知道。所以我们推断矮子是自己跑的。总而言之，我在想，今天晚上，帝都这座浮华都市，将面临一场灾难！”

我在想，小雪会不会是杞人忧天？

当天在医院照顾大块，只照顾到入夜。见大块情况稳定了，我和小雪才打算出去吃东西。出去之前，我们请了一个壮汉做大块的护工。

这位大汉是内蒙古那边的，名字叫巴图什么的。我听医院的刘主任介绍，他在医院里有两重身份，一份是医院的保安，另外一份是病人的护工。

“医院里经常有精神病患者什么的，没有巴图根本制不住……”

有巴图在，我和小雪终于可以放心出去了。

不料我们刚走到医院后面一条名叫永乐街的小巷子里，刚到火锅店坐下来，准备开涮，就接到老贺打来的电话，老贺问：“大块的病情，咋样？”

我说：“很好！就是有点狂躁不安，现在被绑在铁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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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