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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区别和落差呢?因为一般情况下,语言文字总是落后于思维想象。虽然思维想象可以瞬息万变,甚至能够任意翻山蹈海,尤其文人墨客更不缺乏舌如巧簧以至于口吐莲花的胆识能力,但是让他们一旦内在情怀志气落实在文字笔墨上面,大部分人们都会变得手足无措而举步维艰。所以说,通常情况下,人类只是经过想象思维来形成意念逻辑,再将逻辑意念转化为能够达成共识的语言文字。因此,在语言文字与思维想象之间,如果将他们相互衔接的天衣无缝,必将导致求全责备甚至没完没了;如果权衡彼此后,再抓大放小,则容易变成蜻蜓点水以至寡淡乏味。在这样两种状态的形式转换中间,最经常出现的不协调问题,莫过于南辕北辙、咫尺天涯、表里不一。总之,若论创作水平的根本性提高,贵在志气胸怀的艺术修养,而不是一味冥思苦想;若讲文学成功的捷径,应在于经典体例的理解熟稔,而不是任由情感放纵啊。
比较而言,人的禀赋才华各不相同,所以书写文章的速度快慢,必然因人而异。文章的形制体例,原本就是花样繁多,所以评判文章的好坏优劣,必定不在于内容繁简或篇幅长短。例如司马相如生前,其文章已经英明盖世,却因为写作太慢,不仅被帝王责备,并且被书家诟病;另外,杨雄也因丽文高论而显赫一生,但他自己就曾说过,在应诏作赋后,因殚精竭虑而梦魇缠身;再者,像桓谭多才多艺而自视甚高,于年轻气盛时,曾因赌气写诗,竟至病发卧床不起。其他者,像王充也曾坦言,因为不得已才著述《论衡》,当年近七十时,已经志力衰耗;张衡杜撰《二京赋》,磨砺十年,才得以惊世骇俗;左思为写《三都赋》,人称“门庭藩溷,皆著纸笔。”(大致意思:墙边厕所都放着纸笔以方便随时记录心思),十余年后终有洛阳纸贵。仅是例举上述文人大家的点滴故事,像他们神思想象的辛苦和殚精竭虑的疲劳,窥斑知豹吧。在文学创作上,确实也曾有过一些神思敏捷,以至于佳作名篇仿佛一蹴而就者。例如淮南王刘安,据说旦晨之间便完成了《离骚赋》。据说枚皋之所以作赋颇多,就是因为经常应诏辄成。至于曹植的此类故事更多,像为了证明不是倩人捉刀,赋“铜爵台”应声即成。还有王粲,因其书文每每一挥而就,被世人讥讽“宿构”。再者,像阮瑀马鞍上挥毫书信和祢衡宴会上草拟奏章等,尽管他们这些作品的篇幅比较简短,但神思之敏捷,用时之短暂,足以叹为观止。客观分析这一类人物及其作品,之所以能够出口成章以至于立等可取,就在于针对各种题材格调,他们早已经心中有数,于即景生情之际,方能当机立断,挥洒自如。不过,像那些用时较长、处心积虑、酝酿持久的文艺大家,他们一定不单纯都是思虑纷繁而举棋不定,更多则是雕章琢句而推敲完善,终于厚积薄发罢了。所以在文学创作上,无论敏捷还是迟缓,都不是问题的关键,论其关键只在于作品的质量及其当时的效果,而在这一点上,无论创作时长是急是缓,他们之间的唯一共性,就是都需要博学多识和日积月累啊。亘古至今,凡才疏学浅者,如果单纯通过消磨时间,或者一味提高写作速度,还能够创作出来高质量的艺术作品,那才是闻所未闻的怪事。在此,还需要强调一点。即便那些已经具备了“神思妙想”能力者,他们经常还会遇到这样的两大难题:一个是满腹经纶,往往苦于一言难尽;另一个就是出口成章,常常沉溺华而不实。对此,唯一克服的办法,必定是博雅穷经才能条理分明,一以贯之才能处乱不惊。所以说,“博雅中正”才是创作神思的力量源泉啊。
若论不同的人们在文章篇籍创作上的风格特色。尽管情志多样,难免诡诈狡辩,而且体裁转换,必定简繁短长。但是,即便文辞拙劣,一样可能内含奇思妙想;即使庸常琐事,同样可能孕育新声创意。这种情况,如同棉麻变成布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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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