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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内容,或怜风惜月,或戏池游苑,或述恩显荣,或酗酒酣宴,一个个任意颐指使气,一首首敢于慷慨陈词,坦荡的是磊落情怀,倾尽的唯禀赋天才。再看他们的艺术造诣,一段段表情达意,不再拘泥纤细乖巧,一行行遣词造句,更是唯求简洁明了……这就是建安文风的共性所在。
曹魏正始年间,道家玄学兴盛,“清谈、避世、成仙”之杂诗泛滥,像何宴(公元?-249年字平叔南阳宛人三国时期曹魏大臣玄学家)等人,言辞轻率浅薄,内容玄虚不实。唯有嵇康,志气清高挺拔,文风狷介轩昂,而阮籍志趣幽闭深邃,文辞哀怨隐晦。再如:著有《百一诗》的应璩(公元190-252年字休琏汝南南顿人应玚之弟),遣词成句尽管诡谲,但道理闪现,却直白透彻,由此逆境存身,堪称独树一帜……这里面正直率真的格调,应属建安文学的遗风。
转入晋代以来,诗人们逐渐倾向轻率飘逸,像三张(张载、张协、张亢三兄弟)、二潘(潘岳、潘尼叔侄)、左思、二陆(陆机、陆云兄弟)数人,盘踞文坛之上,大致齐眉比肩。他们的诗文,字词文句热衷铺张浮夸,完全延续了正始流俗,而在志气情调方面,若论刚健柔美,远远逊色于建安风骨,特别是有的矜持着像对偶排比的格式,刻意寻求字词韵律的迤逦奥妙,而有的遣词造句竭力应合时俗潮流,借以显示自我的才华门第……这大致概括了西晋时期的文化风气。
东晋偏安江左,风气愈发沉溺道门玄学,文化才俊蔑视投身时事政务,世族大家热衷清谈玄理幻虚。所以,自袁宏(公元约328-约376年字彦伯陈郡阳夏人东晋玄学家文学家史学家)、孙绰(公元314-371年字兴公中都人东晋玄言诗人)以来,虽然文采时有雕琢绚丽者,但究其内容,一概清谈说玄也,故而无出其右者。所以,唯有郭璞(公元276-324年字景纯河东郡闻喜县人两晋时期著名文学家训诂学家风水学者)的《游仙诗》,拔地而起,名重一时。刘宋初期,两晋文风虽有延续,但变革已露端倪。道门玄学日渐消退,而寄情山水的欣欣向荣。于是,诗人们竭力谋求布满全篇的对偶对仗,用以标榜文采水准,甚至不惜一掷千金,仅为了苛求一字的新奇。所以,凡描绘景物,无不极致逼真,每斟字酌句,极度推敲反复,唯求标新立异,梦想一鸣惊人……这正是近代诗人竞相追逐的理想目标。
纵观诗歌发展源流,其中的变化进步,即便不是一目了然,依然可以显而易见。归纳这里面变化的一些相同与不同的特点,也就不难把握各个阶段文化潮流的风气特质和主流方向。大致而言,典雅温润的四言诗,应是诗歌走向规范的标志,而五言诗的音调平和,以清冽华丽见长,虚实简繁均可适用,以至于文人雅士,偏爱有加,推崇备至。像张衡抓住了四言诗的典雅,而嵇康汲取了四言诗的温润;张华凝集了五言诗的清冽,而张协发挥了五言诗的华丽;至于兼容并蓄且能得其精气神者,应属曹植、王粲,而偏长一端并能胜于蓝者,首推左思、刘祯。然而,在内容形式上,尽管诗歌存在一定的规矩方圆,但是诗人的思想感情却因人而异,自然各取所需,贵在随心所欲。所以在他们之中,能够达到面面俱到和融汇圆通者,实属凤毛麟角。恰恰如此,任何事物一旦通透其中的难点所在,随之简单易做,反尔迎刃而解了,此即“知难行易”者也;同样,若轻率认定诗歌创作是一件简单易行的事情,随即而来的必定是举步维艰的困境,即“知易行难”也。再者,像三言诗、六言诗和杂言诗,源头也可归入《诗经》中间;还有拆字诗,根本在于满足图谶的需要;回文诗,则是道家故弄玄虚的幽冥演示;联句诗,不过就是延续了《柏梁台诗》的体裁……总之,类似这样一些在字数、形式、内容上,或繁或简,或明或暗,或多或少,却同样是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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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