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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成一段一段消失不见了,有些残剩在枝条的断面处,不消多久便势微形殆,只能将凇眠树推高至人膝处。
“还不赶紧滚!难道非要祖师爷大动肝火,施展神威让你挫骨扬灰不成!”趁骷髅犹豫时,那申屠老者伸出一脚勾住禇怀章的腰,用力一挑便将其抛至很远处,他未感到一丝疼痛,如一只家鼠慌忙逃窜去了。
多日以后,禇怀章照旧开心地吃着义母抛给它的雪梨,草莓,甚至还有一些山楂,它欣喜至及,但这种感觉并未延续多久,待食物的残渣顺着喉咙,然后咕嘟一声咽下去并顺到肚皮中时才怅然若失。被山果滋养的心智开的大了些,吃的东西愈多,愈发让它觉得前几天被欺凌一事被梗在心口,无法顺着食道咽下去。
禇星弄也发觉了它的这些变化,问它,它寞然不语。星弄觉得它长大些,又知晓了些人事,也该如人间小孩一样,喜欢一些漂亮的玩偶。漂亮的衣服之类的。风衣没了,星弄又捉起杵云子,穿弄风线给它织了一件更精致,更漂亮的花衣,穿戴在它身上时,它会咯咯大笑地转几个旋儿,像凡间的女孩子一样。此外,星弄又不知在何处弄来一些何首乌的人偶,约摸一尺高,能言能语,赤身裸体,每日叽叽喳喳如鹦哥一般,开始它尚觉得这种玩物十分有趣,可玩久了这何首乌的药香味儿便惹弄它的牙齿,哏上两口,没多久便吞肉吐皮儿吃了个干净,它吃东西的样子像男孩子一般。吃完后又怅然若失。
它走路时不再猛冲莽撞,在揾雪神居出去入时,总会左右瞻视,待觉得不甚唐突后便如人一般直立行走,有时它觉得大人走路时将手放在背后是审慎的表现,便也将手背在背后学着它们走路。别人看它走路的样子哄堂大笑,他也跟着大笑起来,虽然它知道别人笑话的是自己,但倘若不笑,会置身于尴尬境地,并随之而联想起在树林时被欺凌时触之心底的疼痛感。不消多久便学的聪明了些,它就从牙缝中抠出一些何首乌的残渣抹在揾雪神居的拐角处,只抹在那些它不该去的地方,万一哪天脑子犯浑,何首乌残渣的药香味儿会提醒它绕过此处。这样,它再也没有去过那片凇眠林,也听不到凇灵鸟的叫声,每日就寝即睡,早上被义母捯饬干净的山果诱醒。
几日后,拐角处的何首乌残渣的药香味儿散溢殆尽,而它也没想起来从牙缝中再抠出一些弥补上,便顺着一个自己定义过的禁忌之处走去,走了没多久,便绕过一条长廊,等它反应过来此处是它不该去处时,却怎么也返回不了,过去处再回首便立即置换出一片天地。这里雪崖耸立,大壑傍川,白鹤飞离,潜诉云首。猛兽相走于山间,迸鸣吟啸,闻之便让它不寒而栗,将要逃走时又抬头望到一条螣蛇在空中的散云间曲绕身体,从风从云。那蛇大若川流,身有乌鸡之色,口发叽叽,声若鼠虫渺然幽涩。
山壑间有瀑布,颠云而落,直冲山底,谁也不知道那瀑布源流究竟在何处。流至溪下,生有白鱼跳跃,溪上有卵石湿滑,观之油腻,纵是仙骨老道也不能立起之上。石上有鹤作三五只,单足战立其上,木然不动,带有白鱼飞跃时,它们便骤然将脑袋伸过去,顺势衔住后便囫囵吞下。这鱼通体晶白,鳞若严霜枯离,头大如锤,想必有不少脑涎,果然,这些晶体白鹤咀嚼几下后便又将其吐出来,鱼头碎烂,除了几片鳞受损外,鱼身完好,想必是只吞食其脑涎的缘故。
这些卵石相距不过半尺,层层叠叠不胜枚数,石若羊脂,里面混涵隐现出一个生物,其脖颈曲绕,长腿修颀,翅微乍开,卷羽湿漉。它们浮动于石中,时而痉挛弹腿,时而撇动长喙,一阵胎动后又静止片刻,少许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这些鱼是崖顶上枯草中的蚱蜢卵子所化,待环境有变,它们便被冲至水中,以另外一种生命形式为这山壑大间韵着脚。但也是其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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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