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的兰而不是男孩子。

不过显然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课堂上，讲台上的老师注意力也没有在台下的学生身上。

“你怎么了？”她的同桌轻轻戳了她一下。

“没什么。”惨然微笑。

看着她的模样，同桌张开了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下午迟到开始，她这个人都不在状态，透露出一种抑郁的情绪，双眼无神，空洞的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木然的表情下，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悲伤。

也许是失恋了吧……听说她有一个特别不负责任的男朋友……

自己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他看了自己抑郁风的同桌两眼，继续翻起了抽屉里的手机。

就是嘛，被甩了才正常，除了变态还有谁会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妖。心中如是想着。

台上的老头很快结束了他的课程——其实课并没有讲完，但是放学的铃声已经响了。

看着收拾书桌书包散去的同学们，她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原地。

良久，起身。

背起了书包——她并没有参加晚自习。

低着眼，默默地一步步走出了校门。

手机开机，锁屏界面又显示着十几条未接来电。

都是吕廖晓的。

电话的铃声又响了，来电提示是她给吕廖晓的备注。

呆呆地看了屏幕许久，她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接听建。

“喂？小晴……”

依旧是那个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的声音，可是她如今却不知如何去体会。

“我很好。”

努力做正常的语调，但似乎可以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哽咽。

“对不起。”

电话的两头传来同样的声音。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d……”褚雨晴刚刚开口发出半个音，吕廖晓那头就抢先道。

“很抱歉说出那种话，我不是嫌你恶心……我……”

沉默。

“我只是，没有哪种……准备……”

又是沉默。

“答应我，别做傻事……我……我其实……”

话语有一次卡住，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叹息。

良久……

“小晴，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变成一个女孩子……我知道手术的费用很贵，程序也很麻烦……但……但是，小晴，在法律上……你是……男性……”

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被瞬间泼灭。

“小晴。”吕廖晓做了个深呼吸，“我会在你背后支持你的，但是……我还是……还是接受不了一个男性……即使只是，第一性征和法律上的男性……”

如潮水般的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也许只有在这些改变了以后，我才会和你在一起吧……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在但字长长的尾音之后，忽然提高了音调和声音的大小，“小晴，如果你愿意，愿意等吗？等我做好准备，或者等我们攒够钱，手术成功……”

“无论怎样，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或者说……高于朋友……”

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模糊了她是视线。

哽咽的声音，颤抖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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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