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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灯光。
死者手脚折叠,被保鲜膜紧紧裹着。保鲜膜里都是血。
低头对死者行注目礼后,李筝开始进行尸表检验。
她小心翼翼地划开保鲜膜,一层一层的保鲜膜中间是未凝结的暗红色的血。在保鲜膜中间还散布着许多黑色的粉末,王猛捏起一把看了看:“是活性炭。”
王猛若有所思地说:“阳台上有几个装活性炭的盒子,看来是就地取材。”
保鲜膜全部撕开后,尸体也并没有舒展开来,还是保持僵直的被捆绑的姿势。
死者的上衣布满了破口,需要对衣服进行仔细检验。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死者的衬衣脱了下来。王猛把它摆在地上,放上比例尺进行拍照。
我们观察了衣服上的裂口,这些裂口很凌乱,主要分布在胸前和腹部。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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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在2厘米到2.5厘米之间,这说明致伤工具很可能是同一种工具,最大刃宽是2.5厘米。
在很多锐器伤的案例中,由于双方体位变动或刺入后的位移(如横切或旋转),有时会形成比较复杂的创口。但这件衣服上的创口很有规律,说明在锐器刺入时,死者反抗程度较小。
尸体此刻赤裸着侧卧在解剖台上,两侧都有淡淡的尸斑。双侧手腕有几道横行的创口和干涸的血迹。
尸体颈部、胸部、腹部、腕部及手背遍布大大小小三十几道创口,长度不等,深浅不一。
有些创口是哆开(专业名词,伤口由于皮肤张力向两边分开)的,翻出被血染的脂肪层;有些创口皮下较薄,露出了肌腱和骨骼。
我们把尸体翻过来,用力破坏尸僵,让尸体呈仰卧位。死者身高159厘米,体态瘦小,所以才能被装进行李箱内。
我们对死者会阴进行了检验,会及壁没有明显损伤,按常规提取了拭子、拭子、乳头拭子和口腔拭子。作为女性死者,这是必检的项目。
近几年来,对男性也开始做类似的检验了,说明我们的检验与时俱进。
提取了体表的生物检材后,我们开始进行尸表检验。
体表的血迹伴随着喷头里的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渐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死者颈部有皮下出血,看起来像是勒痕,还有好几道狭长创口,李筝量了一下,长度在3厘米到10厘米之间,深浅不一。
“胸部有6处创口,腹部有5处创口,肠外露。”李筝边检验边对创口进行测量和描述,一丝不苟,“创口长度从2.0厘米到2.5厘米不等,所有创口边缘整齐,两创角一钝一锐,创腔内没有组织间桥,应该是单刃锐器形成的创口。”
李筝用手术刀柄探了探创口:“胸部有两处创口较深,至少8cm,进入胸腔;其余4处创口比较表浅,深达肋骨。”
“腹部这5处创口都很深,刀柄探不到底。”
“腹部应该是6处创口,有两处创口连在一起了。”我看了一眼死者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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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有一处看起来特别宽的创口、那并不是平直的创口,而是有一定的成角,这说明并非一次形成。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王猛感慨道、“太残忍了,仅次于当年那个捅了60多刀的。”
创口形态是推断致伤工具的主要依据,不但可以分析致伤工具的宽窄、厚薄、长短、锋利程度,还能推断单刃和双刃等特征。
将死者的血衣与死者体表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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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