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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提出来。”
就审讯来说,最怕两种人,一种是话痨,因为他开口就是胡扯,而且说的一本正经,有些东西你不去核实,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被他带了节奏,白白浪费了时间。
另一种就是像中野辉雄这样,别说招供,根本不开口说话。
审讯审讯,审的人,讯却是心,能吃透审讯艺术的,都是道行很深的,是人就有弱点,有些反应在生理上,有些反应在心理上,经验老道的审讯员几句话就可以瓦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
刑讯有时候并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这是张义的弱势,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
中野辉雄躺在一堆发霉潮湿的稻草上,此刻他额头烧的滚烫,脸颊赤红,身体从头到脚都是刑讯留下的伤痕,血迹斑斑,有些伤的严重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发炎,他知道自己被感染了。
如果不能打消炎针或者服用消炎药,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高烧而死。
在一阵阵昏迷中,他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铁栏外边搁置着一碗米饭和一碗清水,但他纹丝未动。
即便再饿,他也不能吃中国人的饭,吃饭意味着示弱,意味着投降。
躺在他不远处的是另外两个日本人,曾经伪装成“老杨”的小林信一和“刘彦明”的小田一郎。
两人劝解道:“中野君,还是吃点东西吧,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和支那人斗争.”
虽然两人都说着一口流利的日本话,但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野对谁都不相信。
他不知道这二人是没有招供被关押在这里,还是已经变成了可耻的叛徒,闻言只是轻蔑地一笑。
此刻他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思绪也回到了日本,回到了樱花盛开的小村庄。
那里有他温顺贤惠的妻子,还有幼稚可爱的女儿儿子,他们正追着蝴蝶到处跑着,耳边响起天真浪漫的欢笑声。
如果死亡已经近在眼前,他多想可以回到妻子儿女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会儿。
这时,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两名阴鸷的便衣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犯人走了进来。
他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身上全是皮鞭和烙铁留下的痕迹,手上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便衣直接将他丢入牢中,冷笑两声然后离去。
犯人气若游丝,匍匐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其他几人以为他已经死去的时候,他突然动了一下,趴在草垛上呻吟起来。
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出于同情,马上上来检查他的伤口,想要搀扶他靠在墙上,舒服一些。
然而犯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翻起身凶恶地将两人推开,嘴里骂道:
“八嘎,滚开,你们这些中国人,不要以为扮成大日本帝国的人就可以骗取我的信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犯人一副谁也不信的样子,颤颤巍巍挪到了墙角,躺在稻草上喘息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吟唱起了家乡的小调,唱着唱着他竟然伤感地痛哭起来。
受到他的感染,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跟着手打起节拍来,两人摇头晃脑地唱着,眼中竟然微微泛起泪光,声音也颤抖嘶哑起来。
一曲完了,犯人突然睁开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
“你们也是帝国的军人?”
两人齐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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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