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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天的盼望、等待那一天的来临。我在监狱里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我讨厌不能睡到中午,讨厌吃没有肉的饭菜。
2011年12月,案子开庭审判,我被判了三年,那天在庭上我见到了布鲁克斯,他的情绪很稳定。我们没有说上话,只是在走时对上了一眼目光,我用平和的目光示意自己安好。其实我根本不好,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
夏日已尽,秋天我也没有赶上,纽约的冬天就已经来临。约翰·列侬死在纽约的冬天,我也‘死’在了纽约的冬天。
正式收押后,我搬进了另一间监狱,脑子里回响起第一个晚上那个女囚犯对我说过的话:行了,别再故作姿态了,来了这的都是坏人,外面的人是看不起的。
字字句句,全扎我心。
夜里我盖着棉被睡觉,竟然还有股阳光的味道,不过那也是螨虫的味道。
狱里的人已经开始了每日的八卦聊天,她们来的时间长,已经混的很熟了,即便我不说话,也难免好奇的心竖起耳朵听这些监狱风云。
“我上午去看医生,那边有好几个被打了的男囚犯,听说是被警察打的!”
那是昨晚晚饭过后,六个警察突然来到男监狱,冲进来就打人,打的不轻不重,但也鼻青脸肿。一个美国人说:“那几个蠢货。如果他们在被打后马上报告,说不定就不用再被关押了。”
同我一样的外国人纷纷不解,我记得那个美国人好像曾经也是个警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就进来了。
我们听她继续说道:“警察打人是犯法的,如果遭到囚犯举报,联邦政府就会找人和你谈话,被打的人就可以以此撤销罪状。要是他不肯撤销罪状继续待在这儿,政府就会赔钱给他。”
“天啊,谁会愿意待在这儿。”
“这里一日三餐管够,又有娱乐活动,欧亨利小说里的苏贝做梦都想来这里过冬。”
“曼哈顿的流浪汉太多了。”
众人听上了瘾,纷纷跑到那个美国人跟前,听她继续侃侃而谈。
一直等到她们聊完,我插了一句,问那个美国人:“那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故意伤害罪。”她说,“我的丈夫出轨了,当时我差点就能开枪崩掉他的小三。”
隔了半晌,我又问她们:“你们都被关在这儿多久了?”
她们一人一句,说了许多个数字,少则被判了几个月,长则五六年,答案太多,令人唏嘘。
我望着那道被关掉的铁门,悲伤的讲:“在这里待习惯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欲望要离开了?”
“当然了。”那个美国人说,“还有一帮来自世界各地的好姐妹,我们可以学习日语法语英语墨西哥语,多棒!”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这个美国女人,她这种奇怪的乐观精神真让人匪夷所思。
“其实我在法拉盛40路做按摩女,那段期间查的太严了,我为了交房租继续接客,没想到没逃过便衣警察的抓捕。”一个女孩讲。
“我特别后悔自己犯的错。”另一个墨西哥女孩讲。
“我也后悔。谁愿意蹲在这个监狱,出去后别人会因为这个而看不起你,轻视你。”40路的那个女孩用简单的英文谈道。
“在纽约租房子,房东要看你的信用,然后经过社区居委的投票决意,我这样子的人,就算等到了日子出去了,也得离开纽约。”
“我已经买好了机票,10月10号的机票在新加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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