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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茫的望着我的眼睛:“忘掉过去,对你而言是好事。”
此时,护士出来寻我,在我走之前,我大声告诉他:“我爸爸姓谢。”
“我知道,因为你叫谢艺华。”
“他是个厦门出生的生意人,你帮过我,如果未来有需要,记得去上海找他帮忙。”
胡先生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那还得谢谢您这条比十万八千里还远的关系。”
2016年六月的新泽西疗养院,月季花已开尽开始转向残败,每一片树叶都被雨水冲洗干净,不留尘埃。护士放在窗台的那盆三角梅,我每天都在用心浇水,结果就因为太用心了,它的叶子枯萎而死。
如今史密斯于我,像亲密的朋友,他懂得守密,知道该怎么说话,不会让我难堪,更尊重我。
“六月二号是布鲁克斯的女儿艾莉森来纽约的日子,我想要过去。”
“我会给你放假的,不过你的疗程得到六月二十四号结束。”
“您说过,我会遵守的。”
“很好,我最喜欢听话的病人了。”
临行前一天,我去找史密斯签了请假单子。
“给你签三天?”
“还记得我跟您讲过阿拉斯加的故事吗?要不您也画个无穷的符号,这样我可以多玩几天,疗养院太闷了。”
“少来了,那我就写三天了。”
我拿着盖好章的请假条回到住院楼,交给护士长。
“又要出去玩了?这次去哪?”
“回法拉盛一趟。”
“你大概是我们这儿恢复较快的了。1047那位上午又被发现在房间里自残了,唉。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待自己的生命呢?”
“1047的病人听说病的不轻,他是什么情况被送到这里的?”
“为情呗。”
“失恋?”
“我也不清楚。”
护士转身去拿文件,很明显她也不会透露病人隐私。
请假单放好了,我空着手回去。病房的过道里空空荡荡的,我踩着拖鞋,只有一点点吧唧吧唧的声响。
晚上我给胡先生打了个电话,号码是我问史密斯要来的,他撞见过我们在一起聊天,便给了我。我站在护士站里,拨通那个号码,天气渐渐热了,医院的空调也越来越冷。
“你好?”
看来他还没睡,话音清楚。
“是我,谢艺华。”
“这是医院的电话吧,还没睡吗?”
“我...失眠了。十点了,你还没休息啊?”
“我在外面等我老婆下班,她今天意外要加班。”
“你们还真甜。”我笑,“跟你说个事情。”
“说吧,我现在很闲,她还要二十分钟才能从办公室出来。”
“那你放心,我只要三分钟就够了。”我说。
胡先生没有接话。
“我给你唱首歌吧!”
“青年艺术家准备东山再起了吗?”
“闭嘴。”我刚想起调,突然害羞了,“算了不唱了。”
“别啊,正好我无聊。”
“切,那你唱。”
他自然没唱,跟我说自己最讨厌抱着吉他在宿舍楼下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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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