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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将她面前的碗拿走了,用跟她儿子一样殷勤的表情低声说:“我来...你去休息...我来...”边说边飞快的动作,转眼就把空碗摞在一起,动作极是利索,一看就是个熟练工。
司小俊一边帮着收拾筷子,一边正而八经的说:“妈咪,你去玩儿,我跟爸爸收拾就行了。”顿了顿,他又加了句:“爸爸说了,咱家有两个男子汉,不能再让妈咪干活了,妈咪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司琪:“......”
她看了眼头也不抬的时靖,半晌才噢了一声,果断脚底抹油的溜了。
端着杯茶蹲在门前的大石头上,这个“听风小楼”建在半山腰上,应该是从山体上挖了块空地出来盖的房子,后面是陡峭的直坡,再往上就是密林,树根遍布四周,大概是为了防止刮风下雨出现泥石流和落石,直坡上装了防护网,横七竖八的网下面种满了两寸来长的杂草。
房子两边是刚好够一辆车通行的山路,弯弯曲曲消失在林间,路面被修的很平整,大门前面是个微型停车场,估计最多能停个五六辆小车,边缘外就是斜坡,再下面就是山林,蹲在石头上只能看见苍茫翠郁的森林和蜿蜒在山林中间的盘山公路,看着很是雄壮威武,颇有种一揽众山小的感觉。
呼啸的山风渐渐掩盖了她胸口鼓噪的心跳,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也缓缓归于平静,她伸手摸了摸脸,滚烫的热度还留有一些蛛丝马迹,几乎有些灼手。
司琪心想:这可真有些不妙。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原以为跌倒过一次,脱胎换骨、死地重生过后,就像断尾求生似的,某些东西已经被她彻底的放弃,从身到心都与之绝缘,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触碰,这几年她四处相亲,求的也只是那一纸婚约和状似携手而行的假相,也只是不想再让父母为她忧心而已,然而想像很美好,现实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