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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曲径园的酒酣意足,墨香阁中无比安静,没有半点年夜气氛。
左潋滟面无表情地端坐书房中,面前摆放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布包。
她的眼神并无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水小心翼翼将爆火花儿的烛芯剪短些,烛光变得平稳悠长,不再忽明忽暗。
她见主子不动也不作声,只看着个帕子叠成的布包发呆,便下意识伸出手去
还未碰到布包,便听到一声冷喝:“你干什么!”
春水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奴、奴婢见您看的出神,想往您跟前移一移,烛光太暗怕您伤了眼睛。”
左潋滟收敛怒气,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以后别做多余的事,出去。”
春水福身一礼,悄悄退下。
左潋滟伸手抚摸布包,温柔地好似在抚摸情人,来来回回好几遍。
蓦地,她将手握拳,狠狠砸在书案上,烛光立刻剧烈摇晃起来。
“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冲张桌子撒气,人类都像你这般没用么?”
书房阴暗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左潋滟瞳孔微缩,很快恢复正常:“原来是您。”
她将布包握在手中叹息道,“不是潋滟没用,实是左滴太过警惕。不管拜访多少次,始终无法得见,好容易等到家宴时,偏又距离甚远,潋滟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阴暗处慢慢显现出一个少年,嘴边噙着不屑的笑:“哦?距离再远总归可以走过去。依我看,不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是没寻到下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机会吧?”
左潋滟微怔,随后勉强笑道:“您说笑了,潋滟只想将您交代的事办的更稳妥些,免得误了您的大事。”
牛轲廉斜睨这个狡猾的人类,皮笑肉不笑:“收起你那些小聪明,我可不是愚昧的人类,会被你这副恶毒皮相欺瞒。我同左滴并无私仇,抓走她只是兑现承诺罢,你才是那个恨她入骨之人。”
原来只是抓走不是杀死吗?左潋滟心头涌上一股失望。
她掩住心思,诚恳道:“是潋滟不懂事,您莫要计较。您放心,潋滟定会寻到机会将这件事办好。只是这魂钉,可是钉入后便立即生效?”
牛轲廉愣住,半晌哈哈大笑,边笑边击掌: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突然好奇你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明明怕我怕的要死,还千方百计套话想让自己更稳妥些,你才几岁大?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类。”
左潋滟知晓在这“人”跟前,如何装样子都是白费功夫。她也不辩驳,索性低头不语。
牛轲廉揩揩眼角笑出的泪花儿:“若钉的是普通人,立时见效。可你比较走运,左滴可不是普通人,若对象是她,少说也得半个多时辰,足够你有多远跑多远的。”
左潋滟心头一松,恭恭敬敬道:“您请放心,潋滟必定不负所托。”
“莫要让我等待太久……”牛轲廉说话间身子渐渐透明,很快消失不见。
左潋滟的脸色忽明忽暗,她小心翼翼将布包塞入怀中,吹熄了蜡烛。
……
崇武二十三年,就在左滴跟小姐妹的醉酒中,左章恒夫妇的昼夜兼行中悄无声息的到来。
杨氏随夫赶回长平,府中大小事务自然重回左二夫人手中。
自打左承业挨了家法只能乖乖呆在家后,她仿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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