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对于蛮玉来说就是一本厚厚的、枯燥的、繁琐的魔法手札，这不过这个魔法手札是以极其另类的方式存储罢了，蛮玉每次想动用某一样，就必须闷头翻阅一边，而且还是很笼统的那种，根本无法将所有的知识都连贯起来。

而解释一种魔法现象则需要几种魔法理论乃至数十种魔法理论相融合在一起的，里面涉及到很多的专业理论知识，巫妖卡德的记忆对于蛮玉就像高数一样生涩难懂，甚至更甚，因为读高数的时候，蛮玉最起码还有十二年的基础数学作为根基啊，多少还能理解一点点，但是魔法理论，蛮玉以前连毛都没有接触过，偏偏巫妖卡德的记忆中留下来的全都是无比深奥的东西，那些浅显的理论知识反而半点没有，那些初级的东西只怕在万年前就被他遗忘干净了。

蛮玉能够动用的是那些浅显易懂，并且已经固定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照着葫芦画个瓢，很多时候画出来的还是个四不像。

无尽寂静中除了急促的脚步声又多了单调而清脆的敲击声，让蛮玉不至于被永无止境的螺旋楼梯折磨发疯。

走过夜道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经验，同样的距离若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走，和白天比，感觉上会长很多很多，若是走在相对狭窄的胡同中，更是会让人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恨不得立刻就走完眼前的夜道，但是越急反而感觉自己走的越慢，若是那条道，足够长的话，最后能将自己逼的发疯。

蛮玉现在的情况更为糟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尽头在何方，若非他的意志究竟锤炼，只怕早就被逼的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