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摘自《红楼梦》

那中年男子走后，方普胜走进水泥筒子，就跟浩然说了今天他遇到的事情，以及这个中年大叔是怎么帮助他的，最后普胜就劝说浩然：咱们能遇到这么好的人，是老天爷眷顾，浩然不如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咱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每天有口饭吃，别说做干儿子，就是做孙子又有何妨，咱们每天去乞讨，还要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干啥，浩然叹了口气：普胜，我与你不同，我家里有爸爸妈妈，是我自己犯了错误，村子里容不下才逃跑出来的，等在过上一两年，我大一些，能打工了，挣点钱，把钱还了，我爸爸消了气，我就可以回去了。我不能给别人做儿子，再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听说拐卖小孩的挺多，万一去了回不来怎么办。普胜噗嗤一笑，你是杞人忧天了，我们都这么大了谁还会拐卖我们，再说拐不拐卖都无所谓，拐卖了好呆有个家，将来人家还给咱娶媳妇，盖房子。我还巴不得被拐卖呢。浩然朝胸前给了普胜一拳，你做梦吧，你以为拐卖你给人家当姑爷，美得你。拐卖你去下煤窑做苦力，就是老黑奴那种。你小子天天就做美梦，哈哈。说的方普胜身上一阵哆嗦，那我还是在考虑考虑来了，自言自语的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中年男子来了，带了包子，肉饼，胡辣汤等一堆丰盛的早餐来的，方普胜动也没动，他是被浩然的话吓到了，半信半疑的问：叔叔，你要我去做你干儿子，是要我去下煤窑，干苦力吗。那中年男子一惊，瞬间缓和下来，叔叔怎么能要你去下煤窑干苦力呢，你看叔叔像坏人吗，叔叔以前也很穷，也做过乞丐，后来就做点小买卖就有钱了，现在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了我的影子，叔叔就想帮助你们，我家已经有十多个像你一样的小孩了，还有比你小的，六七岁，七八岁的都有。好多都是有残疾的，叔叔都收留下来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说了半天我们也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做什么的，现在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原来这个中年男子是河南人，叫钱大彪，原来是一个种地的农民，来靖州已经十多年了，刚来靖州的时候也找不到工作，也去讨过十几天的饭，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去讨饭，人家多半都不给，刚好自己的儿子才一岁多，就抱着到了街上，编一些凄惨的理由，儿子重病，急需手术，无钱医治，希望能得到帮助等等。还别说这些理由在八十年代后期还挺有市场，这钱大彪脑袋一拍想出了个断子绝孙的损注意，大街上有很多小孩不太健康的，残疾的，孩子的父母生出来一看是个残疾有的就扔掉了，钱大彪就把这些孩子捡回来，养上一两年，有些残疾不是很厉害的，钱大彪就把小孩的腿打断，然后不医治，时间长了，腿就残废了，然后要其上街帮自己乞讨，自己坐收余利，这样不是就不用干苦力了，还且还能发财。回家和媳妇一商量，两人顿时达成共识，随后狼狈为奸实施计划去了，不多日就找到了二十几个这样的小孩，都是有缺陷的，给他们每人身上挂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凄惨的经历，身边放着一个破碗，每天一大早就把这些孩子用车拉到街上一个个指定的地点，他又雇佣了两个亲戚看着这些小孩，到傍晚的时候在把这些小孩一个个装回车上拉走，钱就自己捡起来，这些雇来的小乞丐日子就太苦了，大部分每天都只有一顿饭吃，钱大彪每天都会给他们布置任务，讨得的少的，没完成任务的不但没东西吃，还得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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