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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
一个衣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手下,悠悠然在外面转了一圈,感慨道:“佛教作为塑阳国教,民众拥护笃信,也算是一番盛况。”
“都是……先生尚佛,给了他们充足的地位和尊重,此等景观,塑阳四百八十寺,都应前往京都朝贺才是!”那先生身边一个瘦小老头弯了腰,奉承着。
“你这老东西,真是成了精!”
那中年男子笑骂道,忽然他眼睛一瞟,看见街边小铺坐着一个年轻人,那姿态当真是相当悠闲。于是,他走了上去。
“小哥,竹解法师讲禅,大家都趋之若鹜,恨不得坐到最前边儿去,你倒好,哪里没人坐哪里,这是为何?”中年男子弯下腰,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云水。
“呵呵,你觉得此时,还能挤得进去?”李云水淡淡的笑着。
“嗯,这倒也是。”那中年男人点头:“看来,我也找不到座儿了,小哥介不介意我在这一坐?”
李云水伸手一招:“请坐。”
那中年男子也不客气,走了过来。瘦弱老者赶紧上前,拉了椅子,到里屋同那掌柜要了一杯茶,规规矩矩放在桌上,尔后就静静的站在中年男子身后。
当此之时,竹解的禅经也开始讲了起来,人群之中传来阵阵惊叹,鼓掌之声不绝。
“小哥,你觉得这经,讲得如何?”中年男子咂摸着茶水,转头问李云水。
“兄台,你这就是高看我了。”李云水放下茶杯,笑盈盈的说:“我之于禅经,无异于风于马于牛,不相及,不相及的。”
中年男子笑笑:“我倒是以为,实在是不如何。”
“哦?愿闻其详。”
“禅经,说到底其实是为人之道。人人趋之若鹜,大抵是希望寻求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或者是感受到一点安慰,这是禅经的本质。其实,也和圣贤之书无所区别,都是劝人听从天命、安于宿命罢了。”
中年男子娓娓道来,又慢慢饮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竹解和尚太过年轻,从小就在寺院研读佛经,要说义理、注解之类,他可能的确不错。”
“然而,说到人生,他其实很荒芜。未曾有过起落,也未曾有过成败,或者说,酸甜苦辣四味都未曾识得,又何谈人生?”
“所以,我以为,竹解和尚若是经过一番阅历,或苦,或甜,或甘,若能依旧佛心不改,把自己活通透,活明白,或可成就高僧之名。”
“不过,现在的他,还太过稚嫩,不过是照本宣科,难以有什么高见。”
“甚至找个苦力来说些大白话,都比竹解所讲,更有滋味。”
这番言论,属实让李云水大吃一惊,他不得不感慨眼前之人见识广阔,所作分析的确在理,不由得严肃了神色,表示赞同:“先生高见,的确如此。”
当此之时,一声“皇上驾到”响起,一行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亮相街头,中间紧紧簇拥着一顶八匹马拉着的皇撵,后面是举着“回避”“肃静”的牌子,以及无数的宫娥女婢,远远还拖着一路望不到头的官兵。
一时之间华盖云集,伴随着在场人等齐刷刷的跪地与山呼万岁,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后,礼部尚书王治、江南府尹罗维平、江南织造府管事江采钰等一众官员纷纷上前,跪候在那龙撵之前。
竹解本已跪拜,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悄然抬头望了过去,只是他只见过罗维平,谁是王治,谁是江采钰,还尚且不能分辨,只得暗暗捏住了那块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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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