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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分毫了。
而熟睡中的袁震刚一无所知,他还在做着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帮助爷爷采药时竟然采到了一株千年灵芝,他于是高兴地就呵呵大笑了起来。
袁震刚在梦中傻笑着,这一笑就笑到了天亮。
等他从床上翻身起来的时候,天空还是阴沉沉的,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隐约中,他觉得今天的空气有些异味,但他也没有多想,认为可能是下雨弄的。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睡梦中的美事与爷爷听,“爷爷,爷爷,我做了一个梦!”袁震刚唤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向着爷爷的房间就冲了过去。
爷爷还在蒙头大睡。
“爷爷,爷爷,别睡了,我做了一个梦要讲给你听!”袁震刚一把掀开爷爷的被子,但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他心胆俱裂。
爷爷七窍都流出黑色的血来,沾的被子、床单上到处都是。
“爷爷!”袁震刚惨叫了一声,他只觉得眼前发黑,颤抖着手去摸向爷爷的鼻端,一探之下,发觉爷爷早就没有了气息。
“不,爷爷,你不能丢下我啊!”袁震刚惨叫了一声,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睛中涌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爷爷的胳膊。
爷爷的胳膊冰凉,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爷爷!爷爷,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丢下我啊,你还没有看见我考功名呢!爷爷,爷爷,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读书,好好考试,再也不违背你的意思了,你不要死啊!”袁震刚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六岁就死了爹娘,六七年来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爹娘死时,因为年纪尚小,并不觉得如何悲痛,哭闹了几天就慢慢淡忘了,但此时已经懂事的他又失去了爷爷,这丧失亲人的悲痛如排山倒海一般冲击在他那还没有任何准备的心灵上,只把他哭了个死去活来。
但哭了半天,村中并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有人进屋来询问。
袁震刚抹了一把眼泪,强自镇定了一下,心想这样不行,光哭也不是办法,一定要通知其他人来给爷爷办后世,自己一个小孩子,这样大的事情可办不来。
他首先想到了钱大叔,东流口子中罗、钱、王是大姓,他们袁家在东流口子是独门独户,既没有旁支,也没有亲戚,平日里都是这些邻居相互照顾,关系比亲戚还要亲近。
想到钱大叔,袁震刚立刻站起身,推门向外就走,经过那破旧的门洞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他借着蒙胧的天光向脚下一看,不由得一下跳了起来。
黑皮四肢朝天地躺在门洞里,眼耳口鼻中都渗出黑血来,死状竟然和爷爷一模一样。
“黑皮!”袁震刚不由得惨叫一声,接连倒退了数步。
“难道是爷爷和黑皮都吃了什么东西,中了毒?”袁震刚心思电转,“但,这又怎么可能啊,家里连老鼠药都没有一包,黑皮和爷爷怎么可能中毒呢?”
“钱大叔,快来啊,我们家出事了!”袁震刚想到这里更是惊慌,急忙打开院门,飞快地跑到钱大叔门前,使劲地砸门。
但砸了半天,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袁震刚心中的惊慌越来越盛了,隐约觉得事情比自己看到的还要严重些,但他不敢想下去,一面痛哭着,一面继续砸门。
里面仍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光是钱大叔家里,村里其他人家也没有动静,自己在这里哭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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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