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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主掌幽狱,专司捉拿不法修士,身负皇权,威权极大,整个汉阳县境内,其名能止小儿夜啼。
前世,邓独秀被李沐风设计,落入幽狱,亲眼目睹了一个少年修士被洪承制成人彘的全过程。
少年的痛苦,哀嚎、屠宰场一样的现场,洪承的冷静的双眸,沉稳的双手,让他永远难忘。
当时,他亲耳听洪承吩咐押送他的两名狱卒,说等上一段时间,若还没有消息,就要将他也带入这制作人彘的暗房。
邓独秀依旧能清晰地记得,他当初是何等的窒息,脑子里空白了整整一夜。
今番再见,那梦魇般的回忆再度袭来,但他已能从容待之。
“烟花炸响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睡着了。”
“那么大的动静儿,你怎么会睡着?”
“昨日我和王侃师兄起了争执,他踢了我一脚,我胸口疼,便躲入了静房,那边偏远,没听到有燃放烟花的声音。”
“……”
所有的说辞,早就想好了,包括回话时的情绪,他都控制得极好,不露丝毫破绽。
“行了,你先下去吧,想到什么异常的地方,随时上报。”
一个生着一双倒三角眼的青年,挥退了他。
邓独秀认识这个三角眼,知道他是洪承手下的得力走狗,勾魂使者闫冰。
邓独秀起身,才踏上皂荚树映在亭中的影子,一直背对着他眺望山景的洪承忽然说话了,“等等。”
邓独秀立定,后背一凉。
他缓缓转过微微蜷缩的身子,貌似害怕,实则在蓄势待发。
“白云观要解散了,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洪承声音清朗,面目温润,一眼望去,宛若教书先生。
邓独秀怔了怔,一脸迷惑,“为什么要解散,我才上山一年,尚未修得大道。”
洪承微微皱眉,觉得这家伙有些拎不清。
闫冰瞪眼,“滚。”
邓独秀仓惶退走。
“大人,可是这家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闫冰目送邓独秀下了山道,沉声问道。
洪承摘下一枚戳进亭中的一根皂荚树枝上的皂荚,在指间缓缓碾碎,“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他似乎很怕我,但又有些古怪。”
“大人威名,横压全县,区区竖子,岂能不惧?”
闫冰言出由衷。
洪承微微摇头,“这小子不一样,他的怕在心里,血里迸发着胆气,我闻得出来。”
“大人的意思是,这案子是他干的?”
闫冰懵了,“这不可能啊,这小子的资料我也看过,他不可能有这本事。
另外,属下在林中发现了赤练邪魔张可久留下的徽记,作案手法也颇为吻合。”
“张可久还在淮西,怎会来这里,何况,这是我的地头,他犯不上…”
洪承觉摆摆手,话说一半就停了。
闫冰听出些话缝,不敢继续纠缠,另行汇报情况,“此外,案发当夜,诚意伯家的客卿匆匆离开,此事大有蹊跷,要不要……”
洪承摆手,“那是诚意伯府,你我够不着,再说真是诚意伯府下手,也犯不着弄得这么鲜血淋漓。不必费神了,此案就栽在张可久名下吧。”
闫冰领命,忽然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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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