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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拍在脸上,哗哗流水的声响如同河流奔放的喘息。脚下的旧桥板被踏出轻缓的嘎吱声响,如同午后树荫下摇椅慢慢摇动的声音。
太平静了。这反倒不寻常。
“什么情况?怎么……就这?”
景尘本已经做足了准备,所有他能想象到的、想象不到的,阵法中可能会出现的危机和考验他都做好了准备去面对。
然而没有,都没有。
这一瞬的不实令他的心悬得极高又忽悠一下撂下去,像是从极高处坠落般,竟都是难以言说的空洞怅然。
他疑惑地看了看手心里,那枚被捏爆的令信碎片还在手中,尖锐的棱角硌得手心有微微刺痛的感觉。一松手,全都坠落到桥下的河水之中,被哗哗地冲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景尘愕然地问墨凛道,“这里、这里怎么……竟什么都没有?”
然而墨凛没有回答。
“老墨。……老妖怪?”
“墨凛!”
景尘弹了弹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门派令符,发出叮叮清脆的声响。
然而墨凛仍旧没有回答一句。
景尘想,墨凛八成是怕再被阵法感应到会影响自己通关,所以使了什么敛息之术了吧?这样也好。
长河之上的风吹动着悬桥轻轻地摇晃,清润水汽里掺杂了些许冰雪般冷沁的气息,吹在脸上竟然有点舒适。景尘向前走了几大步,踏动着桥身随着行走而晃动得越发厉害起来,如同是荡秋千一样。他走走停停,似在赏景,从高高的桥上向下望去,下面的流水哗哗冲击着两岸山石,泛起白色的水花。
使劲踏动桥身,晃荡之感并无异样,可就是莫名地觉着有点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想了想,怎么也想不真切,渐渐就不愿意去想了。那个答案就像被囚禁在一个气泡之中,不远不近,触手可及。但若真的伸手去够,却又一下子飘得很远了,就快看不到了。
这情境真像一下子回到了幼年,轻松自在,可以对什么都不管不顾。如今竟是很难再得了,哪怕只有一瞬,都是令人极贪恋的,想就这么放下一切,不愿意再去琢磨其他的了。成长是多难的事。
幼时做什么最是愉悦?那肯定就要数和郑仁一同没日没夜地疯玩了。闯那么些祸挨揍没够,还要悄没声地酝酿小阴谋。偷鸡摸狗、拔葵啖枣,什么没干过?讨人嫌还自得其乐,身上没一件衣裳是干净着穿回去的,被人家一边骂着“小-逼崽子不干好事儿”,一边追着打。但打他俩不能白打,第二天,郑仁会喊上他一起拿石子去楔那人家的窗户纸,站在院外朝里头扔,把那窗纸楔得全是大窟窿小眼子,听到有人在屋里头大骂:“操-他娘的,谁呀?”他俩就赶紧顺着院墙跑得可远,猫在草坨子里笑得直打跌……
可郑仁呢?此刻,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没有在唤他……
景尘浑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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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灵,鸡皮疙瘩瞬间就爬满了手臂。
那个拽着自己去参与剑仙大派入门选拔的同伴,半山岭上弓着背的身影,若无其事地说着话、眼眶里却隐隐含着泪的少年人,那个肯在自己有危险时跪下来求别人宽饶的好兄弟……
不在这里。
景尘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像是终于伸出手去戳破了远处的那个气泡,那被关在里面的答案扑簌簌抖落了尘埃,呼啦一下子疾射到眼前。
那个答案告诉他:难道你没有发觉吗?在这座桥上,你已经向前走了这么久,却还是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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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