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亦不过是仗势欺人之辈，根本不值得尊重与尊敬。

“好！很好！”

郭南非常满意的点了头，上前拍了拍白沐尘的肩膀，表示赞赏。而后，他随意扫了眼那颗残破的珠子，没有瞧出什么特别之处，便大方的返还给了对方。

被郭南拍了两下，白沐尘心头蓦然一惊，感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可是等他仔细查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惊。

白沐尘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对方很可能在自己身上种下了什么禁制，只是他修为低下，根本察觉不出任何问题。绕是如此，他还是不敢露出半点异色，反而得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大人若无其他吩咐，小的便不再打扰大人休息了。”

“行了，你走吧，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来这里找我。”

“谢大人。”

白沐尘恭声告退，郭难得了好处亦没有再为难他。

……

――――――――――――

仙行无归处，莫笑鬼神言。

离开残书集，白沐尘走在奴市的大街上，内心有些茫然、有些空落。仙界三十载，残书集第一次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可惜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属于这里。

“罢了，迟早都要离开的，只是现在提前了……”

白沐尘长长叹了口气，随即苦苦一笑。

有时候，他很厌恶虚伪的自己，但是为了生存，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假装微贱。在那些强大势力面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守着最后这点卑微的尊严。

秀木参天易折枝，狂风疾舞知草劲。

卑微的生灵，却有着坚韧的生命，白沐尘希望自己也可以如此。

……

――――――――――――

残书集内，郭南跪坐在地，一面玄光镜悬于上方，其内浮现出一个淡淡的身影，看不清真实。

“小人郭南，拜见官家！”

郭南恭敬的对着镜中身影叩首拜下，眉宇之间哪还有半点居傲之色。

“下界情况如何？”

镜中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令人格外轻松。

郭南连忙道：“回官家，残书集已经收回……不过，据这里的看守说，飞升殿的弟子已经来过了。”

“哦？来的何人？”

“一个是飞升殿大长老的孙儿花子泪，还有一个是古天行的女儿云素，小人怀疑古天行把东西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当下，郭南把刚才发生之事一一汇报，唯独隐瞒了自己获得古天行修行心得之事。

“官家，据小人观察，那仙奴应该不知道情况，是不是把他给……”

“住口！”

镜中人冷冷打断郭南的话，语气严肃道：“古天行的手段你知道多少？你观察？就凭你能观察出什么东西？当年堂堂星耀仙君差点都栽在古天行的手上，更何况是你？”

“是是，小人妄言了。”

闻得此言，郭南冷汗直冒。他刚刚确实存了私心，希望能够借机除掉白沐尘，然后就没有人知道他拥有古天行修行心得这件事情。

沉默片刻，镜中人淡淡道：“行了，该怎么处置此人上面自有打算，你只需要好好监视此人，不可令他有所察觉，更不要动他，说不定古天行还会回来寻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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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