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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响起,他望向魏怀恩投在窗上的影子,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嘴唇。
那时候厉空让脚腕上锁着金链的孟三小姐退了出去,然后端起她亲手泡的茶,和面露不赞同的萧齐说:
“萧总管在想什么?咱们之间就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知道我哪怕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还是配不上她,但是无所谓,至少我能把她锁在身边。”
“要是你能一辈子留在山上,就好了。”
萧齐不敢做出和厉空一样丧心病狂的事,他只能祈求魏怀恩留在皇恩寺中的时间再长久一些,他很怕自己跟不上她的脚步,有一天被她彻底遗忘在脑后。
京城。
一只鸽子在夜色中落在了将军府,宁瑜隔着老远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魏怀恩常用的信筒,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怎么了怎么了,丫头说什么了?”
江玦放下碗筷奔过来,江鸿趁此机会夹走了最后的鸡腿。
“明天丫头来看我们!”
宁瑜直接说重点。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江玦一兴奋起来还是习惯性地想要搓手,但右手举到一半才想起断了的左臂。
不过宁瑜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拉他一起往屋里走。
“明天我们就去给丫头买好吃的去,她说午后就下山,不用我们去接,我估摸着最晚申时她一定到了,咱们一家人能好好聚一聚。”
宁瑜兴高采烈地计划着,江玦不住点头,忽然看见埋头苦吃的江玦吐出的鸡骨头,顿时大怒:
“你敢不给你爹留?”
“哎哎哎,你凶他做什么。”
差点要站起来敲江鸿脑袋的江玦被宁瑜按住,她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到这时候还端着碗扒饭宛如饿死鬼投胎的儿子,眼中的慈爱让江鸿吓得抱着碗往一边缩了缩:
“娘,怎么了?”
“明日的宫宴就你去吧,你爹和我得在家里陪呦呦。”
宁瑜温柔地拍了拍儿子的头顶,慈爱中全是威胁。
“什么?我不去!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去受罪,你们就在家过节?”
江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娘,一时不防就被江鸿如愿以偿地用筷子敲了脑袋。
“让你去你就去,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
江玦十分得意,唯一的右手搓了搓宁瑜的手背。
“宫宴咱家必须有人去露脸,爹保证你回来的时候给你剩个鸡腿,怎么样,够意思吧?”
江鸿无奈地接受了安排,心里堵得最后几口饭都吃得很勉强。
“……那我尽量早些回来带呦呦出去看灯。”
厉空宅邸。
孟可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默默望着月亮。
秋千是厉空亲手扎的,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他都问过了她喜不喜欢。
新来的下人们对他和她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厉空很宠她。但是她真的一刻都无法再忍受这些不知者的无心话,她觉得恶心。
所以她干脆把她们全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明天就是十五了,也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南林府中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说来也是她自己贱,答应和厉空走的时候,她想的是,既然亲情可以用来交易,那她从此就当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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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