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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截儿路上,胖姑娘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继续沿小路爬上山顶,便信步沿着公路往回走。比起来时的路,公路上多了不少人家,胖姑娘可一个都叫不上名来,只能埋首在手机里,或刷微信,或拍照片。
“你在忙什么子?”即便是不认识,胖姑娘还是收到了这样热情的问题,她只能这样答道:“并没有忙什么,随便走走。”陌生人盯着胖姑娘看了又看,内心深处把“这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在这儿干什么?”问了又问,终于没忍住,再次问道“你……是在哪滴住?”,躲是躲不掉的,胖姑娘只能乖乖的对答几回,直到主人满意,直到可以自然的脱身。村子很小,和四面相通的村落也基本都是熟人,往上算两三辈,也许都是亲人也说不定,老一辈的人总是热情好客的,到了胖姑娘这一辈,慢慢的都感染上了城市里不爱随意搭话的毛病了。
刚躲避了陌生人,公路又无情的从某户人家门前过了,所幸的大门紧锁,家里并没有一个人。一只小山羊探在牲口圈的门口,看着陌生的胖姑娘。胖姑娘往前走,小山羊大概是害怕了,转身往门里走进去。可是,小山羊既害怕着,却带着好奇心,又回过头来拿眼睛偷瞄着胖姑娘,让胖姑娘心里不禁生出来许多得意。
从山顶回到半山腰的家,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是胖姑娘在走,还是手机在走。
新的一天,竟然下了雪。大概是从昨天夜里开始下的,屋顶白了,地面白了,眼前能看到的一切景致都白了,冬天这个季节带来的灰蒙蒙不透亮的颜色突然变成了水墨画,一切都变得诗意起来,胖姑娘出去走走的兴致就更高了。
吃过早饭,胖姑娘换了回家来穿的雪地靴去大路牙子上野去了,兴奋地在没有一个脚印的雪地里撒欢。村里和胖姑娘同岁数的女孩子都当妈好些年了,可胖姑娘还是个孩子心性,一下了雪这种心性更加暴露无遗。胖姑娘自己拿着手机在雪地里这里拍拍,那里照照,高兴了就专门往深雪堆里走,把三寸来厚的雪踩得“咯吱咯吱”的叫,心里想着“这才叫下雪呢”。
村里四周都是山,叫得出名字,写不出字。山里虽然交通闭塞,但是景色美得很,下雪或者下雾都跟生活在仙境里一样。下雪的时候,雾有时候起有时候散,四周的山偶尔会变成漂浮的孤岛,更是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所以胖姑娘边走边拍,边跺着雪地,在不常走的路上走了三四里,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的雪块儿已融成水,又被走热的脚捂热了,一点儿感觉不到冷。在朋友圈里新一轮的雪景摄影大赛中,胖姑娘的雪景一点儿也不惊世骇俗,可是她总也拍不够。只到手机电量又开始报警了,胖姑娘才觉得好像走了很远,才感觉到有一些些冷。
在回家的路上,胖姑娘又发掘了新的兴趣,手也不怕冻了,抓起路上许多雪准备捏一个小猴子,圆耳朵、大鼻子、大眼睛。谁叫马上就猴年了呢?要是鸡年狗年就没那么容易捏了。胖姑娘完全不觉得冷了,抱着冰冷的小猴子就走在回家的路上,兴奋着。
到了家里,胖姑娘把小猴子头安装在了前几天没化完的雪堆上,用剪刀给小猴子加了两个带颜色的眼睛,又在雪堆上捏捏划划,做了像模像样的小身子。在一旁忙得停不下来的妈妈也赞了声像。
然而,小猴子一完工,胖姑娘好像立刻又知道冷了,换了鞋袜,就只认识火炉了。外面天再怎么下雪,雾再怎么遮遮掩掩,都唤不起胖姑娘半点走动的决心了,雪天的运动突然地结束了。
雪后天又晴了,太阳依旧挂在山顶,衬着蓝天白云,树上、田间、屋顶的雪花片片亮闪闪的,像钻石一样。除了山脚,山上一点雾也不挂,冬天残留的一些绿树衬着雪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树上的雪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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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