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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面,还有点白菜,加上油盐什么的。够你李大爷吃个十来天,也就撑到快春节了,他回来过年正好。”
男子又想咳,哑着声说:“行,反正西风在家呆着也没事干,就让他去送。”李奶奶欢然说:“那我回家去准备一下,你爷俩吃吧。”转身往出走。男子跟在后面想送她出去。李奶奶忙止住他,说:“你别出来了,外面冷,你又病着,不用送了。”西风开口说:“李奶奶,一会我吃完就去你家。”李奶奶应了一声,边口中低低的在说:“唉,人穷就怕患上要命的病啊。”走了。西风年轻耳灵,听到了她的话,心中一阵心酸难过。他也隐隐感觉父亲患的不是一般的病,很为之担心焦虑,也劝过父亲去医院,但父亲总是摇头说没事。
这个男子名叫卫和笙,十多年前从关内迁家来到这,妻子几年前就去世了。他独自带着儿子生活,为人老实木讷,没什么手艺,也无固定的工作,生活很是拮据。这几年来,他大多在外面打一点短工,或多或少的挣点钱,以维持生计,供着儿子上学。到了冬天,就跟着一个包工头去深山里伐木,吃苦下力,一个冬天下来,倒是能多挣一些。可是今年一入冬,他就病了,病得还很重,走路都难,别说去干苦力了,就在家里养着,虽说没了收入,可也没什么办法。他口上对儿子和外人一直说没什么大病,养养就好,可自己心里清楚,病成这个样子,一天天在消瘦下去,岂能是小病?但他手里没钱,就算去医院查出病情,也是治不起的。他只能撑一天算一天了。
他从一个方方的塑料白壶中倒了一杯散白酒,坐到桌前,先喝一大口,咽下去,顿时又咳起来,脸色紫红。卫西风劝说:“爸,早上你别喝酒了。”卫和笙说:“你别管,快吃你的饭……咳,这一趟送东西可够远的,肯定不好走,吃饱饱的才有劲,能走动。”卫西风嗯了一声,大口的吃起来。他正是能吃的年纪,三个大白馒头很快吃下了肚,还觉不饱。卫和笙一直在喝酒,这时拿起一个馒头来,掰成两半,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递给卫西风,说:“我吃不下,半个就够了。你都吃了吧。”
卫西风菜没吃上几口,但剩的一个馒头加上那半个馒头又已狼吞虎咽的下了肚。他吃完,又喝了两杯热水,穿戴好,说:“爸,我去了。”卫和笙说:“山里雪厚,拿上我用的那副绑腿,进山时绑到腿上,雪就进不到你鞋稞里和裤腿里,冻不着。”卫西风唔了一声,依言去翻了出来,装在一个破旧的小书包里,又取了一把短柄斧头,也装上。他自小就勤快,带上斧头,是想在回返时砍些木柴拉回来。尽管政府早已禁止私人砍伐树木,但煤炭太贵,家道贫穷,也烧不起那个,只能时不时的砍点木柴来生火。卫和笙默默的看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又想到自己有一个重大的秘密一直瞒着他,长久以来存于心底深处的那份愧疚不安,这时混着难言的苦涩脉脉的涌上来。
卫西风背上包,出了门,来到李奶奶家。李奶奶已打点好了,面菜油盐都已装妥绑好,放在一个小雪犁上。李奶奶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远嫁他乡,几年也不回来一趟。李爷爷是护林员,如今已退休。在深山中有一片很大的原始林木,已被保护,禁止任何行式的砍伐,由于远离镇子,无路可通,没人愿意去那蹲点看护。李爷爷就接下了这个工作,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由于舍不下这个家,李奶奶就没有随着去。
临行,李奶奶又嘱咐了几句,并让他小心。卫西风应了,拖起雪犁的绳子,出发了。往北走离镇子,绕过低矮的山岭,先沿着为运木而修的通道往山里走,一直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之久,一起一伏的翻过了两座不高不矮的山。
这里已是远离人烟的深山之中了,放目尽是银白刺眼的积雪,茫茫无尽的黑褐色的疏林,没有鸟声,只有凛冽的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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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