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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的东西。
从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容云曦脑子里的一根弦刹那间绷紧,连忙转过身去查看林阡身上的伤口,“林公子,你怎么样?”
容云曦着急忙慌,竟然忘了自己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帕的事情,拿出了绣帕才反应过来要先把箭头拔出来。
“你忍一忍,我先把箭头拔出来。”容云曦说着,立马打开自己的随身布袋,里边整整齐齐排着一排银针和她自制的一些银质小刀,这些医用器具,她从来都是随身携带。
像书画家会随身带着一个卷起来的笔袋一样,容云曦也有一个卷起来随身携带的医用器具布袋。
箭头刺穿皮肉,两端的尖刺钩住皮肉非常难取,在树林里根本没办法准备麻醉,容云曦额头冷汗涔涔,咬着牙让自己的手强行不要抖动,对林阡道,“你忍一忍,可能会很疼。”
林阡脸色比平时更加惨白几分,此刻还是对容云曦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没事。你只管取箭,不必在意我。”
银梭站在一边,目光微微闪烁着,眼里满是意味不明的颜色。
银质的薄片小刀划开皮肉,将箭头上的倒刺勾从血肉里剥离出来,容云曦手法快准的迅速完成了这一个动作,把整个箭头完整取出来的时候,她的手还在轻轻颤抖,轻轻出了一口气。
“看你这个手法,不像是老手。”
容云曦把箭头丢在一旁,把手里的手帕给收了回去,准备扯掉一段自己的衣料给林阡包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貌美书生,此刻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其实是第一次为人取箭。”容云曦抬起头,准备给林阡包扎,却抬眼看到林阡两鬓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和比方才还要惨白的脸色,忍不住心底微颤。
“对不起,”她垂着头,手上动作迅速的为林阡包扎,嘴唇翁合,吐出的话语满带着潮湿和难受的意味,“要是我再熟练一点,你就不会这么疼了。”
“想什么呢,”头顶却突然之间被一只冰冷的大手附上,林阡满是笑意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其他大夫可不一定有你做的好。”
他回想起十几岁时在战场上中的箭,取箭头时上了麻醉,还是和剜肉一样的疼。
他看着鲜红的箭头混着血淋淋的肉被一起取了出来。
军里的大夫说,挨不住的取不出来,就只能等死了。
战场上一旦中箭,基本上和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没什么区别。
容云曦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他的安慰,只是林阡看着容云曦的小脑袋瓜子低的更低了。
“这些东西,是我在我娘留下的医书里边看到的。”容云曦处理好伤口之后,伸手去搀扶林阡起来。
林阡眼里微微闪着光,像住着星星,“那些你刚才用的小刀也是?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