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被震慑后，法师挥手撤掉魔力：“走吧卢克，没来过就永远不会知道状况，白槭领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马蹄在镇子的主路石板上叩响，路人往来不多，这正是晚餐的时候，浅浅炊烟笼罩镇子，空气中有柴禾和枯枝燃烧的味道。

卢克把毕维斯他们的情况说了一下，这些人在父辈都算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过到他们这一代，开始前往佩雷拉达城务工。据说那边有个坎贝尔商会，在大量招募乡镇前来的青年男女干活的同时，还开出了颇为可观的报酬。

领地的税收按人丁计算，折合成铜币上缴，然而这些青年在进入商会后即使不用回家劳作，也能完全负担得起原先并不算轻的赋税了。

他们的父辈还会在田间耕作，满足家庭的基本生存需求，而靠着青年的收入，不但解决了赋税问题，每年还能够存下许多银币，供他们购买其他物件。

“所以白槭领的穷，穷在你们杜兰德家，而那些领民，倒是舒适的很，”斯特恩拧了拧额头的卷毛，“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没有提高赋税呢。”

卢克耸耸肩，他没有考虑过这些。

毕维斯就是这些青年中的一员，他聪明伶俐，得到了坎贝尔商会的赏识，通过几年的努力，甚至担任了商会中的要职，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所以毕维斯身为领民，的确完整履行了他的义务，甚至他有钱雇佣其他农夫来去男爵自留地上劳作，在这种情况下，男爵也无法对他要求更多。

男爵原有的九名骑士老去之后，竟然没有人愿意去继承那些庄园，受命为领主的骑士，这在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前都是无法想象的。

当这些人意识到和商会打交道能够带来更多的财富之后，在自家土地上劳作这事情就似乎更适合妇女和中老年人来做了。

卢克回忆自己和毕维斯少年时候的那些事情：“没错，那时候他就带着一群同龄的孩子到处玩耍了，有一次我爬树掏鸟蛋的时候，发现他顺走了铁匠落下的钱包。所以当卫兵和铁匠一起来调查的时候，我就在树枝上向他们说明了。”

“看看，就这么把人家得罪了吧。”佐薇笑道。

“找到毕维斯的时候，他已经把钱花光了——也不多，大约三十枚铜币，”卢克有些遗憾，“买的是糖果和饼干，分给了他那些同伴。吃掉的东西当然没法吐出来，为此他爸把他打了个半死。”

“看来他不是第一次堵你了卢克，”佐薇突然问，“之前你是怎么对付的。”

“跑呗，”卢克的眼神忽左忽右，“我爬树和游泳的水平都是白槭领最好的，他们哪里抓得住我。”

“真是白瞎了你的男爵兄弟啊。”斯特恩被震惊到了。

卢克有些沮丧：“男爵嘛，哪里管得到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