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完全平静了下来。

他也算是洒脱，面对此情此景，没有丝毫的不甘心，反而上前一步微微拱手：“王兄弟，幸会！”

王廪淡淡一笑，微微点头：“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樊渊笑着摇了摇头。

两方的人都是一阵恍惚，王廪和樊渊哪里像是两个即将生死拼杀的敌人？反而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在那里亲密的叙旧。

樊渊倒也放得开，寒暄了几句后，好奇的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王廪也是豪迈，丝毫没有隐瞒：“别忘了，我的金蛙偷听到了你和巫玄夜的对话，既然知道了你的立场，那么你一切的计划也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出来！”

王廪用手指了指太阳穴，继续说道：“以两个氏族的力量对抗三个氏族的力量，肯定会有内奸的，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巴绍元和巴月蓉死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巴敬青的反应，就猜到内奸会是他；至于瞫氏，我倒是问了瞫娇芸和相问天，才猜到可能是大长老他们。”

“其实你的想法挺不错！”王廪目光投向樊渊：“巴敬青暗杀巴氏高层，大长老控制瞫氏，只要拿下这两家，再集中力量攻击相氏，计划倒是很周祥！我还在想，总算遇到一个有头脑的对手了，比巫玄夜那种白痴强太多。”

“惭愧，被你看出来了，也就不敢称什么周祥的计划。”樊渊笑着摆了摆手：“巫玄夜怎么样了？”

“死了！”王廪摊开双手。

“死得好，早就想杀那白痴了！”樊渊点了点头，又问道：“不过，接下来巫邪候的报复，你考虑过吗？”

“不用担心。”王廪摆手岔开话题：“对了，只有一件事，我还需要向你确认一下。”

樊渊坦然的摊开手：“请说！”

“你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你自己！”王廪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你想合并五氏，暂时归顺有苗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存了五氏的血脉，总有一天，你自信实力会凌驾于有苗王之上，到时候你就会取而代之，彻底解决五氏的危机！你是采取了忍辱负重的策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赤黑谷五氏！”

听到这话，所有人傻愣愣的看向樊渊。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第一天才，竟然有着这样的大义，或许他的手段不恰当，但出发点却让人心生敬佩。

一片寂静中，樊渊豪爽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你！”

“你出手帮巴敬青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王廪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