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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然后没什么气势地“吁”了一声。好在马儿乖巧,温休一拉缰绳,它就停下了步伐。
游戾牵过温休的马,将两人的马带到水草丰美的地方分别绑好,才带着渔具和温休收拾的大包小包去找温休。
温休不知何时又戴上了之前同福给他准备的黑纱斗笠,他缩成小小的一个,乖乖地蹲在河边,正垂着头,不知看着什么。
游戾放好东西,朝他走了过去。
温休看了会儿,感觉到有人靠近,才回过头,满脸惊喜地对游戾惊叹:“真的有鱼。”
游戾凑近看了看,水不深,若是下水,大概也只到小腿腰。河里确实有鱼,但也不多,时不时才有一两条游过,鱼的个头算不上大,速度又快,且不多做停留。瞧这模样,根本不是温休能刺到的。
不过温休明显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他看游戾来了,就站起来,颇为熟练地挽起袖管和裤腿,在包袱里拉出前些日子张申明带给他的刺鱼工具,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就要下水的模样。
他在岸上复习了一下之前张申明教他的动作,确认自己烂熟于心了,才缓缓下水。
温休很白,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在阳光下的河流中更是白得几近发亮。他戴着顶黑纱斗笠,还是穿着与往常无甚差异的白衣,紧抿着嘴唇,漂亮的眼死死地盯着清浅的河水,耐心地等待着鱼的经过。
温休下水了,游戾便蹲在岸边看着他。
实话实说,此刻的温休看着是有些违和的。
分明是一张读书文人的脸,严肃且还带着些微的冷意,可看着他的装扮,知晓他当下所做的事,那些严肃和冷清,似乎都成了山楂上的红色糖浆。
酸涩的果实卷巴卷巴便成了糖葫芦,只余下纯粹的香甜和可人。
游戾总觉得自己触不到真实的温休。
单看他,你会觉得他是冷的,只可远观,不宜亵玩;可看他身边的人与他相处的方式,你又会觉得他是暖的,软的,他一笑,便是夏日微风与冬日暖阳;若是没有旁人在场,只同自己待在一处时,温休又是色欲的,他的冷暖尽然消失,他带着热潮来,贴着你,黏着你,让你同他一起混账和滚烫。
游戾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温休。
这些似乎都是真实的他,可游戾又觉得虚幻,抓不着似的。
温休如他所想的一样,在水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刺到任何一条鱼。鱼游得太快,温休刚提起尖刀,还没碰到水面,鱼儿就跑了。
他倒也不泄气,反反复复重复着一个动作,这条刺不到,他便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尾经过的小鱼。
耐心之好,连游戾都要暗自感慨。
午后的太阳毒辣,温休在水里顶着日头又扑腾了半个多时辰,后背几乎都湿了,他才打算休息一会儿。他直了直腰,对游戾伸出了手:“游侍卫,拉我一下。”
游戾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上了岸后,温休才卸了口气,他找出带来的水壶,喝了一口,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河里时不时游过的小鱼,不禁感叹道:“真难啊。”说完,又转头看游戾,“游侍卫能抓到吗?”
游戾望着温休,看着一滴汗顺着温休光滑的面颊滑落到他的尖下巴,而后滴落在他的白衣里。温休大抵觉得痒,抬手擦了擦,却什么也没擦到。
游戾收回目光,站了起来,他接过温休手上的工具,水也没下,只站在岸边观察了会儿,忽地手一动,尖刀就刺进了水里。
温休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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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