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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马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正辉武馆看门的阿彪远远的就看到,一行人身着皂役服,径直冲他们大门而来,连忙一边命人去喊大当家的,一边迎上前去打招呼。
“我们当家的早就想喊您喝一盅,怕打扰了您老人家的正事。”马聪黑着脸并未搭话,阿彪极有眼色地止了寒暄的念头,掀开帘子:“各位爷,您里边请~”
武馆里人不多,只有两个客人,剩下多余的几个陪练在旁边打瞌睡。
陈楚被匆匆喊来也是一团雾水,仔细回想了下,确实是月初时已经缴过税银,甚至各种牛鬼蛇神,该孝敬的他都孝敬了,没把山阳县衙役们漏下啊,怎么马聪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他有些忐忑,像他们这种没有后台,单凭点子本事,挣几个辛苦钱的,最是惹不起这些个兵匪,一言不合砸了场子,他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他好欺负呢。
“马爷。”他赔着笑脸小心问道:“不知您今次前来,可是小的做事不周?”
“去,把你们最近五年的学员名册拿来,某查个案子。”马聪倒不是故意黑着脸吓唬陈楚。
连续奔起了几天,全淮安的武馆这里是最后一家,再查不到线索,他无法交差,说不得还得再筛查一次,费人费功夫。
要知道县衙的三班衙役可是没有月俸的,平时全靠上官发些补贴,这些城内的商户再帮衬一二,勉强混个肚饱。
手下的兄弟们跟他跑了好几天,连个回头钱都看不见,他这个当老大的,也不好意思再差遣他们。
陈楚老老实实地捧出名单,马聪扫了几眼,还真有几个眼熟的,都是镖局里有名有姓的镖师,看来武馆查完要是没有线索,少不得他们还得走一趟镖局。
现下时局动荡,镖局的生意很好,淮安城里少说也有十来家,工作量大到让他头疼。
马聪没头苍蝇般奔走在武馆里,企图从大海里捞上来一根针,在县衙的李闻溪则更加头疼。
王二麻的尸体才刚放入义庄,写完尸格,带回县衙存档,她才得以喘息,凳子都没坐热,就收到了淮安府尹传她前去的消息。
算算日子,一晃十天过去了。
不是说好半个月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堂堂朝廷四品大员,如此惦记她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果然这官当得很闲。
她磨磨蹭蹭地去了,先是在门房被刁难半天,舍了一钱银子才进了大门,然后到了偏厅接着等。
同上一次一样,夕阳西下,眼看着要宵禁了,才有人珊珊来迟,李闻溪连忙抚平衣衫褶皱,端正立好,准备行礼。
谁知进来的居然是林泳思,他一挑眉:“谁让你自己一个人来的?”林泳思忙着核对收上来的税银单子,等他知道消息,距离李闻溪进淮安府署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自己的人被个草包欺负,林泳思可不愿意,他放下手头的活计,专门过来保人,见她还一个人呆着呢,心下松了口气。
只要纪怀恩还没发疯,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薄面。
直到宵禁的第一遍鼓声敲过,还没人来偏厅,林泳思有些坐不住了,他随便喊住一个路过的小吏问道:“你们府尹大人呢?”
“府尹大人去顾同知家吊唁,已走了一个半时辰了。”见对方身着官服,小吏回答得很痛快。
嗯?顾家有丧?谁亡故了?
淮安府同知顾仪德今年三十有九,双亲早在几年前就相继去世。
按制他应为父母服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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