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府，一小厮出来，摘下了抱病的牌子。似乎，今日要正常开课了。

罗安奎打了盆水，送到了姜伯牙的房内，“今天怎么样？不躺了？”

“不躺了，”姜伯牙洗漱了一下，“玄阴都来看过了，再装痛风，可是会引起怀疑的。”

“你的身体还撑得住不？”罗安奎皱了下眉头。

“总归好多了，下午靳雪瑛要过来？”

“嗯，玄阴拜托她炼的痛风药物。”

“那些吃了有用没？”

“药不对症，有什么用，没办法，既然要装病，那，可得熬了，”姜伯牙翻身下床，感到有些眩晕，“得先拾掇一下，太难看了可不好。”

“墨天泽都来找过你几次了，今天见不见？”

“要是下午来，就放他进来吧，早上还得躺一下，不过，你今天没事了？雇佣兵团那边谈下来了没？要是没他们的帮忙，我们连靠近墨子真都是个困难的事。”

“武者公会那里倒是给了信，风雷组合已经愿意接手，这样下来，总也有三个团，近二十来号人了。今天我会亲自去见见那个叫紫真的家伙。所以…”

“你去吧，那事要紧，我这边，就先蒙混过关，反正墨天泽那小子和他爸差远了，只要玄阴和墨子真不出现，都不是什么问题。想来，我给了他们这么多数据，应该在忙着寻找歃血之石的材料，等再恢复一些，我就去看看进度。”姜伯牙推开了窗，好些日子，没有晒晒太阳了，懒洋洋的感觉。

“伯牙…”罗安奎欲言又止。

“怎么啦？”姜伯牙坐在了窗台上，倚靠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报复姜皓承？兄弟之间，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姜伯牙望着晴空，手指紧握，嵌入了窗台的木头里，“我是爱好和平的人，他是制造地狱的魔鬼，我们之间，只有一个生，一个死。等我杀了墨子真，自然能把这一切恩怨都解决掉。不要提他了。”

“好吧，”罗安奎耸了耸肩膀，“太阳老高了，那我先走了…”

…

聂家的小院内。

沙漏已经只剩两成，药香扑鼻。

聂宇仔细的看着炉火，目不转睛，生怕有所闪失。他身后那七人，也是屏息凝神，或许，害怕呼吸之间，就会影响了药物出炉。

叶浩都觉得气氛有些紧张，走过去，拍了下聂宇的肩膀，“老兄，别担心，你的药，炼得不错。我看出来了，成丹率至少九成以上。”

“别来烦我，”聂宇怒目而视，“你小子，故意来干扰的是吧。”

叶浩捏了捏鼻子，怏怏的回到了自己这边。

明朗紧张道，“大哥，我们的呢？成丹率多少？效果怎么样？”

“五成不到一点吧，”叶浩认真的道，这还真不是骗人。

两人说话倒是也没有顾忌，旁人听得一清二楚。

聂益治轻声道，“靳老师怎么看？”

靳雪瑛摇了摇头，“聂宇这手法，真能比一阶炼药师了，就看最后成丹了，丹炉里的状况，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说实话，紧张也没用，这倒是事实。这边的话，我都没搞明白，这五成的成丹率，从哪里来，一成的可能性都没有。”

聂益治听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以二阶炼药师的实力，她的判断，还是远超在场的所有人的。

沙子如水，流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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